卞輕源想到了什麼,頓時就變了臉色。筆下樂

畫室他當然記得,裡面有林玲林阿姨的畫像,也有自家烏龜登登的畫像,就連路過的路人,她都畫下了。

當然了,最多的還是自己家的。

除了登登的,有自己,弟弟和妹妹回來的時候,三人搶一盒冰激凌的畫像。

也有弟弟抓了他一起對練的畫像。

就是上次二嬸和堂妹來家裡過國慶節在門口驚歎房子的畫像都有。

應該是她在她房間裡看見的順手就畫下來的。

可最多的畫像反而是他爸和他媽的。

有他爸出門拉著他媽的畫像,有晚上下班回來,他爸從車上下來給他媽開車門的畫像。

有他媽給他爸整理衣服領子的畫像等等等等,幾十張都不止。

卞輕洛看卞輕源像是明白了,就道:“你想想,是不是每張畫像,爸爸都是正面的側面的,可媽媽在畫像裡都是沒有臉的。”

這麼一說,卞輕源的臉色就更難看了。

沒錯,爸爸拉著媽媽出門,媽媽是低著頭的,像是在整理掛在脖子上的絲巾,只能看清楚髮型衣飾,可就是那個角度看不見臉。

所以,這個畫像叫人覺得很溫馨很甜蜜,也不覺得有違和的地方。

可再想想其他的,爸爸給媽媽開車門,爸爸是側臉,臉上的線條硬朗中帶著幾分別樣的柔和。

而媽媽卻正在下車,低著頭,躬著身子往出鑽,能看見頭頂的的髮卡,能看見從車裡先伸出來的穿著高跟鞋的腳和大長腿,還是看不見臉。

更有給爸爸整理衣服的媽媽,爸爸的表情柔和,眼神寵溺,可畫像裡的媽媽卻只有一個背影看的出那是個漂亮精緻的女人,可依舊還是看不見臉。

一張沒臉不奇怪,兩張沒臉許是趕巧了,三張沒臉以為是人家的創意,可張張都沒臉,這就絕對有問題。

“這說明什麼?”卞輕源眼裡已經有些惱火了,他自己就是學畫的,最知道每幅畫都是畫者表達心中思想的媒介。

卞輕洛搖頭:“好說不好聽,但大概就是那個意思吧。”

林青羅不光仰慕爸爸,還羨慕媽媽。

她其實是欣賞或是喜愛媽媽的打扮裝飾。

所以,畫像中有媽媽,但媽媽卻沒臉露出來。

她這或許是另一種替代,一種內心之中的替代,將她的臉幻想到畫像中……

這麼一想,卞輕源一臉跟吃了蒼蠅一般的表情:“怪不得總是你爸你媽的叫,從來不叫叔叔阿姨。”

說著,又一臉的遺憾,“林阿姨那麼颯爽的一個人,可惜了!”

卞輕洛坐過去又開始寫作業:“她就是暗戀,也沒幹啥,也幹不了啥,或許過兩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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