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卞輕洛暫時不知道,所以不知道人生只有更苦逼,沒有最苦逼的。

關鍵這苦逼的生活是她自己千辛萬苦求來的,在今天之前,一直很香。

卞輕洛要看的內容還不少,得把進度趕上。

一翻開《經濟學原理》她就頭暈眼花,她覺得自己的英語水平很不錯了,但教材涉及到大量專業詞彙,這都是卞輕洛在國內沒接觸過的。

安音萍看她小臉白白的,給她衝了一杯咖啡,又怪許教授說的太狠,嚇壞了卞輕洛。

許教授坐在沙發上哼唧:

“那可是法蘭西斯!我所有同事中,你最不喜歡的一個人,我又沒有說假話!”

安音萍想起了法蘭西斯僅有一次來家裡做客的情形,也不由露出抗拒的表情。

“……很難相處。”

和同事都很難相處,和學生說什麼溫情?

卞輕洛越發感到絕望。

一開始她還能問一問許教授,儘管許教授不講這一門課,到底也是哈佛經濟學系的教授,專業詞彙是難不住許教授的,他是帶著卞輕洛預習的。

這可能就是有個哈佛教授朋友的好處,卞輕洛感激三爺的英明決定。

但許教授大病初癒,也就帶了卞輕洛一個多小時,明顯精神不濟。

卞輕洛又不是情商低到負數,哪能讓許教授陪她熬夜?

趕緊勸許教授去休息,又請安音萍替她煮了一大壺咖啡,卞輕洛孤軍奮戰。

母語不是英文的有一點特別麻煩,看英語教材,腦子裡要先把這些內容轉換成華語,再試著去理解。

卞輕洛的英文水平一直不錯,從前都是無限縮短這一過程的,看個報紙或者雜誌能很流暢思考,遇到專業教材,她時不時也卡殼。

晚上是別想睡覺了。

她大概就眯了半小時,把《經濟學原理》前幾章給擼了一遍。

第二天走路都發飄,安音萍認為她的狀態連騎腳踏車都艱難,堅持要開車載她去學校。

沒辦法只能把許教授一個人丟在家裡。

看著卞輕洛不住打哈欠,安音萍同情她:

“小可憐,這就是哈佛大學的日常。”

&n國的大學,看似比華國的大學生活自由,大學生活可以過得極為精彩,學校也不管學生談不談戀愛,是不是在宿舍住……但人和人的精力都差不多,沒理由白種人就要比黃種人更聰明更精力旺盛,要想過得精彩,還想課業拿A,不熬夜怎麼行?

在一群優秀的同學中,要脫穎而出,那就得比別人更努力。

安音萍告訴卞輕洛這是常態,卞輕洛努力拍拍自己的臉,抱著書回宿舍,找安妮和娜塔莉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然後,就有了開頭安妮和娜塔莉疑問的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