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電話卻不是鄭北所期望來自西半球m國的越洋電話。

“······你現在在哪?”鄭北聽著電話那頭的男聲,掩去心中的失望,聽著電話裡傳來的呼呼的風聲,就趕緊問了一句。

“我戰友······就是肖亮他爸被車撞了,傷的很重,他們現在在卡車上,我讓他們往明珠市來了……”

熊漢乾左手臂打著石膏,吊在胸前,坐在病床上,“我這邊醫生攔著不讓出院……”

“知道了,我幫著聯絡醫院聯絡病床吧,聯絡好了簡訊發給你,我現在直接過去……”

然後鄭北就直接掛了電話,直接往出走,肖亮不是別人,也是自己的同學兼戰友,曾經也是並肩作戰,能將後背交付彼此的人,交情不是簡單地朋友情。

肖亮爸爸出了事,漢哥安排來明珠市,肯定是沒辦法了才給自己打的電話,自己不能不出面。

他拿著手機發了一秒愣,看來他又要錯過洛洛的電話了。

但是既然管了,就做的有頭有尾吧。

還叫了救護車在高速路口等著接人。

他開車過去,打算去高速路口等著。

········

波士頓的夏天很適合避暑,就算是最熱的時候平均氣溫也不過七十二華氏度(二十二攝氏度)左右,這樣的溫度與其說是夏天,倒不如說是暖春。

此時正是八月末,上午的氣溫不過六十五華氏度而已,穿一件短袖還感覺有些涼颼颼的,再加上這裡又近海,早晚風大,所以外出的時候,早晨卞輕洛換上了長袖襯衫和牛仔長褲,揹包裡也帶上一件外套。

哈佛報道第一天,跟國內許多大學沒什麼不同,報個名,然後到自己分配額宿舍安置。

卞長金和郭雲繡這對父母第一次送女兒上大學,是既興奮又驕傲。

原本卞輕洛打算讓男朋友送自己的啊,就說是自己一個人報名就行,也被夫妻兩無視了。

到了樓下才發現,郭雲繡正指揮著卞長金往車的後備箱裡塞東西呢。

“那是定做的床墊子,捲起來沒事……那是簾子,給床上掛的……別把那個拉下,那是給椅子上鋪的墊子……”

卞輕洛一看不止是四個大號行李箱,還有這個不知道什麼時候訂好的床墊子,還有盆子毛巾,就趕緊攔了,

“學校那邊肯定有賣的,這些東西都不帶……”

“不帶?不帶你睡硬板上啊?”

郭雲繡擺手,“你別管,你自己買還不得自己往樓上搬,多麻煩啊。叫你爸給你收拾好。”

“你們還要去送我?”別逗了好嗎?

“當然要送你了?”

卞長金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我跟你媽趕了幾天的工,才把這幾天給騰出來。順便去看看你的住宿條件,還有舍友同學,已經讓許教授幫忙牽線了,晚上我跟你媽看看能不能一起請你們老師吃飯。這些你都別管,要是在學校裡受了什麼委屈……”

我能受什麼委屈?只是上個學而已。

還請老師吃飯?

真沒必要啊!

這裡跟咱們國內不一樣,可別再弄巧成拙,沒事都弄出事情來。

卞輕洛感覺阻止了她爸她媽這個要走人情的計劃,還有,她可不想大學四年在學校被捆手捆腳,生活在老爸老媽的“眼線”之下。

好說歹說總算是打消了兩人這個想法,不過還是堅持要送她去學校。

卞輕洛嘆了口氣,只得偷偷發資訊讓亞摩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