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洛洛今天下午5點到機場,你去接一下,我陪你小嬸在醫院檢查,暫時走不開,接了人你直接送我家去·······”

從聽到洛洛兩個字之後,原來有些懶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的鄭北一下子彷彿打了強心針的病人,一下子坐了起來,後面的話鄭北自動過濾了。

掛了電話,鄭北心裡突然就像是馬路邊被夏日驕陽烘烤的焉噠噠的薔薇花突然被春雨滋潤了一般,快活的想跳起來。

帶著這種心情,鄭北跟一群兄弟打斯諾克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在又一次被對方打進黑8之後,賀一誠手裡的飲料瓶再也忍不住砸到了鄭北的胸前。

“我說,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啊?一個電話把你的魂勾走了,不帶這樣子的啊,哥幾個可是特地為你組的局,等下還要去京城一號high呢!北子你這樣子可算是不給哥幾個面子啊!”

一連輸了七八局,賀一誠都輸紅了眼,對兄弟的忍耐度也被打破了。

沈紹林和孫凌寒作為贏家的一方,贏得這麼輕鬆,卻沒有多少成就感,很明顯嘛,對手心思不再打比賽上,這樣子的贏,勝利的喜悅也打了折。

沈紹林聽了賀一誠的話,有些若有所思,就問道:“電話是你小叔打的?出什麼事了?是你小嬸嬸的事?”

鄭北面對隊友的氣惱和埋怨一絲反應也沒有給,還是瞅了瞅手腕上的銀色古董手錶,見時間差不多了,就抬頭跟沈紹林說:

“哥,車子借我用一下,洛洛五點的飛機,我去接她。”

說著,就把手裡的球杆遞給了一邊的陪練教練,對賀一誠和孫凌寒道:“你們繼續玩吧,兄弟還有事,晚上的局去不了了,今晚算我的,你們玩的盡興!”

“洛洛要來了?我跟你一起去吧!”沈紹林沒有理會鄭北遞過來的手,隨手吧球杆遞給了陪練教練,從衣架上取了鑰匙就大步邁開往出口走了。

鄭北見此也只好跟上了,他心裡還有些懊惱,怪自己以前的過火行為,現在連用車的自由都被家裡剝奪了。

要不然自己去接洛洛,根本不需要求人,現在還多了一個礙事的人,自己都沒辦法和洛洛好好聊聊了。

眨眼間,四個人走了兩個,只留下賀一誠和孫凌寒面面相覷。

“唉········?”賀一誠抱著球杆,摩挲著下巴,眯著眼睛,有些猥瑣地用胳膊肘蹭了蹭身邊的孫凌寒。

“你說這個洛洛是何方神聖啊?怎麼一個兩個都被勾了魂,先是鄭北,再一個沈紹林·······現在我也非常好奇,想去看看這是何方妖孽了!”

心裡想的還是兄弟兩個為掙一個女人大打出手的精彩畫面,臉上的邪笑搭配那頭亂雜雜的黃顏色頭髮,說不出的猥瑣。

孫凌寒一臉嫌棄地往旁邊退了兩步,“趕快收起你的那副鬼樣子,噁心死人了。”

說著放下球杆拿起一邊的手機錢包就往出口走去了。

“哎·······你怎麼也走了,都不玩了?寒子你去哪?”賀一誠趕忙扔了球杆,追了上去。

追到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孫凌寒上了一輛計程車,他趕忙拉開另一邊的車門坐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