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輕洛點頭,“那當然,如果真的存在校園霸凌,總不會是整個學院霸凌凱斯一人,我記得很多人用這件事打賭。”

艾維斯、Sara那些社會學院的人,都用卞輕洛等人和凱斯那組的比試來打賭了,卞輕洛覺得她才是被“校園霸凌”的那個人好嗎?

畢竟當時大部分都不看好卞輕洛這組,都買卞輕洛會輸。

知道同學們是覺得有趣湊熱鬧,用此事打賭,卞輕洛並不介意。

卞輕洛趕去學院教務處,在走廊外,就聽見一個女人略帶尖利的聲音:

“我要請律師告你們!你們所有人都是兇手,是你們讓凱斯試圖自殺,哈佛大學就不該招收第三世界郭家的學生,這是m國的大學,那些華國人,非裔人跑來做什麼!那些華國學生都是陰險惡毒的人,為了獲得留在m國的機會,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我想哈佛大學對於那些搞出流產醜聞的學生不會也只會選擇包庇吧?”

娜塔莉壓低聲音,“是凱斯的媽媽,雷切爾夫人。”

娜塔莉對雷切爾夫人心有餘悸,說完又補充了一句:

&n國小姐競選,是一位,呃……”

娜塔莉有點卡殼。

卞輕洛卻瞭然,“是一位外貌出眾,可以不講道理的女士。”

這總結真貼切啊。

不過,卞輕洛卻從這位腦子不太好的雷切爾夫人的話裡聽出了一點貓膩啊。

搞出流產醜聞——要是沒猜錯,這個說的就是她嘍!

沒想到這種在校園內部流傳的訊息,雷切爾夫人一個學生家長這麼快就知道了。

卞輕洛轉了轉眼珠子,眯了眯好看的杏眼,那個搞臭她的帖子,該不會雷切爾夫人也有份吧?

娜塔莉就覺得雷切爾夫人是個花瓶,這樣形容同學的母親似乎並不太禮貌……

花瓶還未有卞輕洛總結的貼切,外貌出眾的女士,真的有很多是不講道理的——大概是生活中靠臉能獲得許多優待,長得好看,犯了錯更容易被原諒,要不咋有個詞叫“恃美行兇”呢?

有雷切爾夫人一對比,娜塔莉忽然覺得卞輕洛好完美,既好看又肯講道理!

卞輕洛若知娜塔莉心聲,必然會誇娜塔莉有眼光。

卞總習慣了以理服人。

講道理不聽的,再上手嘛。

在門口這麼一耽誤,安妮的聲音透過虛掩的門傳出來,清晰可聞:

&n國的大學,卻是世界的學府。不管是哪國人,我們能到這裡唸書,不是被誰憐憫,而是憑我們自己的實力透過考試,申請到了哈佛大學。你不能接受第三世界郭家的學生和凱斯同時在哈佛大學,是因為你自己的淺薄無知,以你自己的無知去否認第三世界學生的天賦和努力,對你這樣的人我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等著你請律師將我告上法庭!”

安妮一點不圓滑。

她是個怕麻煩的學神。

凱斯自殺未遂,安妮不可能幸災樂禍。

但凱斯母親的蠻不講理,還是叫安妮忍不住爆發。

說完一番話後,她不想留在教務處辦公室和傻逼爭論,自己開啟門出來,正好和卞輕洛四眼相對。

“你回來了。”

安妮表情如常打著招呼,使勁關上門,把雷切爾夫人的罵聲關在裡面:“我建議你不要進去,永遠不要試圖和潑婦講道理,哪怕她穿名牌,提名包,佩戴昂貴的珠寶首飾……也不能掩蓋她是一個淺薄無知潑婦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