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默默將一切看在眼裡,實在沒忍住:

“周安安小姐,這個袁寶兒表裡不一出手狠辣,還是不適宜打太多交道。”

周安安頭疼:“我以為她只是個年輕的女學生,沒想到家裡教養不怎麼樣,膽子卻奇大。”

出手也狠。

先是舉報楚玉樓論文作假,留學幾年不能順利畢業,楚玉樓在國外不好待下去,回國也難辦,畢竟是公費出國!

楚玉樓也有點手段,竟然給自己搞了個延畢,把這個坎兒邁過去。

袁寶兒第二次出手就比較可怕了,周安安也不知道細節,只知道和楊敏霞在一起的m國男人,應該是袁寶兒安排的……楚玉樓抓姦在床後怎麼憤而出手的,連周安安都不知。

袁寶兒到她面前邀功,周安安亦是覺得大快人心。

高興過後又覺得袁寶兒可怕。

楚玉樓面臨著被起訴,楊敏霞遭受了皮肉之苦和劈腿之名,一箭雙鵰真是玩的很溜——但也叫周安安警惕,袁寶兒不僅是個馬屁精,還有和年齡不符的狠辣。

而且打女人?

她周安安要教訓誰,難道就是把女人打一頓?

這樣都讓她沒辦法去卞輕洛面前,叫卞輕洛“收人情”。

周安安還反過來怕卞輕洛嘲笑她沒有格局!

真是莫名其妙!”

袁寶兒花了許多精力,才讓楚玉樓和楊敏霞兩敗俱傷。

既然得罪了周安安,自然要把這兩個人都踩到腳底,難道還等著這兩人翻身報復?

這就是袁寶兒的家學淵源,袁寶兒的父親就是靠著在動盪年代踩著別人上位,一些和袁寶兒父親一樣的人在動盪年代風光了一段時間,撥亂反正後就丟掉了工作,唯有袁父依舊在工作崗位上,穩中還有升,靠的可不是善良。

因為以前被袁父整過的人,都只剩老弱病殘,二三十年內都翻身無望,自然不可能把袁寶兒父親反拽下來。

袁寶兒在這樣的家庭氣氛中成長,自然學到了袁父的做派。

吃什麼都行,不吃虧。

媚上還要兼顧欺下。

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積極出手。

這些都是袁家的“家教”,也根深蒂固刻在了袁寶兒身上。

她完成了周安安的吩咐,周安安卻不滿意,袁寶兒能高興才有鬼了。

當然,她卻不會對著周安安發火,周安安比她會投胎,她只能拼命討好周安安,再多的不快都要忍住。

在男朋友王喆嶸面前,她就不能完全忍住怒火了,畢竟還是20歲出頭的年輕人,要做到喜怒不上臉,袁寶兒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王喆嶸放下書,“你又怎麼不高興,不是去見周安安了嗎?”

袁寶兒咬著嘴巴,“周安安可真難討好,你又不告訴我周安安和卞輕洛為什麼認識,要是你願意和卞輕洛說一說,我豈不是要少走許多彎路?”

王喆嶸皺起眉頭,道:“我不是說了不知道。”

“行啦,我知道你自己在卞輕洛面前拉不下臉,我也不逼你,你陪我去一趟醫院總行了吧?唉,楊敏霞學姐真可憐,被楚學長打到骨折入院,我要去看看她。王喆嶸,你不打女人吧?對女人動手的算什麼男人,沒想到楚學長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