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家裡呆幾天,她的假期也快結束了,正準備收拾行李呢,這天晚上,卞輕洛都睡了,電話卻響了。

迷迷糊糊的接起來,電話那頭吵的慌,

“喂——”

一個女孩的聲音從電話裡傳過來。

“誰啊?”卞輕洛不記得這個聲音。

“是卞輕洛卞小姐嗎?”

對方的聲音很急切,夾雜在嘈雜的背景音樂裡,實在叫人聽著不舒服。

“是我。”卞輕洛開啟臺燈坐起來,“你是哪位?”

“我是鄭北的同學。

鄭北現在在明珠市,我們在酒吧,他喝醉了,我們又惹了一點麻煩,實在不知道該找誰,只能給你打電話了。”

對方有些不好意思,“能麻煩你來一趟嗎?”

鄭北來了?

卞輕洛不由的想起鄭北說了放假要來看她的話,這還真來了。

“把地址發給我。”這是不管也得管的人。

起來換了衣服,一看時間都凌晨一點了。

卞長金和郭雲繡這兩天去下面視察分公司和工廠了,不在家,卞輕源和卞輕洋也不在家。

自己一個人去當然不敢,她打電話叫了秦濟民,這才開車前往酒吧。半夜的車不多,一路順暢,可也花費了一個小時時間。

這地方卞輕洛一向是不踏足的,吵吵嚷嚷的,受不住。

凌晨兩點,酒吧裡依舊群魔亂舞。

秦濟民擋著卞輕洛,兩人轉了一圈,才找到鄭北。

圍坐在一起的四五個人,三個男生,兩個女生,年齡都差不多大。

邊上還站著五六個混混樣子的年輕人,一人手裡一個啤酒瓶子。

秦濟民皺眉:“還是我去吧。”

卞輕洛搖頭,“一起過去。”

她朝前走了兩步,喊了一聲,“鄭北!”

一個穿短裙子的姑娘馬上看過去,“這邊。”

原來鄭北已經倒在沙發上了,確實是喝醉了。

卞輕洛對眼前的情況也不問,只走過去伸手扶鄭北。

“慢著……誰叫你們走了!”

一個染著藍色長頭髮的小子用酒瓶子指著卞輕洛,“懂不懂規矩?”

秦濟民一把擰住對方的手腕,“什麼規矩?”

“放手!放手!”

這人頭上的汗就下來了,“不是我們誠心為難人,是你們的朋友不懂規矩。”

他伸出另一隻手指著沙發另一端坐著的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姑娘,

“這是酒吧推銷酒的,哥們買酒,她陪著喝幾杯,這是規矩。可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這幾個毛沒長齊的,跟我們這唱什麼英雄救美呢。說哥幾個強迫,犯得上嗎?”

短裙子姑娘低聲對卞輕洛道:“我們跟鄭北是一個高中學校的同學,他這次過來,我們就想一起聚聚。誰知道碰上我們的另一個女同學,在這裡賣酒。這些人強迫我同學喝酒,鄭北看不過去,這才要代替,可他們不依不饒,非得十倍的罰酒,罰就罰了,我們也喝了,可是酒錢他們管我們要……”

這不廢話嗎?你們喝了當然得從你們要了。

卞輕洛看了秦濟民一眼:“給錢。”

“多少?”秦濟民收回手,就掏出支票本,只等著對方報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