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輕洋啪的一下打掉了肩膀上的爪子,“滾滾滾,你們這群蝗蟲,這裡沒你們的份,你們的在後廚,自己去拿去。”

指揮的眼鏡男這才笑了,“好兄弟,夠意思,有好吃的知道想著兄弟。”

卞輕洋翻了個白眼,“你再囉嗦下去,等著你的就是洗碗水了。”

眼鏡男回頭一看,其他人早跑沒影了,他狠狠拍了腦袋一巴掌,“這群耗子!”

然後,眼睛男端著餐盤也撒丫子往後廚跑去。

卞輕洛全程笑呵呵的,她覺得這樣的才是大學生嗎,夠中,夠二,夠好玩。

下午去小禮堂彩排,卞輕洋他們都換了演出服裝,卞輕洛並沒有準備,再說她覺得自己就是臨時幫忙的,反正只是彩排,等正經的伴奏女生回來,她也就不用了,乾脆就穿著牛仔褲和羽絨服上去。

學生們排隊的時候,卞輕洛就試了試鋼琴,試了幾個音還挺不錯,心裡有數,便把曲譜放上去,然後悅耳流暢的鋼琴曲從她指尖流瀉出來。

彩排順利。

從臺上下來以後,卞輕洋跟同學打個招呼,就打算帶著卞輕洛出去。

剛出禮堂的門,合唱指揮的男同學匆匆追上來。

“卞輕洋。”

他叫著卞輕洋的名字跑過來,卻笑嘻嘻向卞輕洛說道,“你好,你琴彈得真好,那個,能不能認識一下,我叫·······”

“他叫無名氏。”

卞輕洋不容分說推了指揮的男同學一下,揮揮手,二話不說帶著卞輕洛離開,“走啦。”

結果第二天中午,卞輕洛剛準備出門去公司,卞輕洋打電話找她:“洛洛,救救急,下午正式演出,還得請你去。”

“昨天不是說那個女生只是臨時有事嗎”卞輕洛問。

“別提了,是我們班韓司深的女朋友,昨天兩人因為一點小事鬧彆扭,那女的就故意放鴿子,昨天韓司深自己沒好意思說,還推說女的有事,昨晚可能韓司深埋怨她了,說她這樣不負責任,兩人就吵起來了,那女的現在乾脆不來了,鬧分手呢。他們叫我趕緊來請你,還答應全班請我們倆吃飯,隨便點。關鍵不是吃飯,是他們都覺得,你彈琴比那女的好多了。”

“···········”

卞輕洛半天無語,為難道,“你們再跟她商量一下吧,叫你那同學去哄哄,下午就演出,我下午還有事呢,再說什麼都沒準備,一下子哪裡去找合適的服裝啊。”

“能商量,韓司深也就不會那麼尷尬了。”

卞輕洋道,“你平常衣服都挺好看啊,隨便穿就對得起他們了。”

雙手合十,“救急如救火,不管那些人,全當給你哥面子,他們對韓司深女朋友反正是不抱指望了,答應好了的,太不負責任了。”

卞輕洛想了想,便跟助理說了一聲,回房間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全當小禮服用,就直接把裙子換上,怕冷外面搭了件毛衣開衫,套了一件長羽絨服,然後叫了司機往復旦趕。

等她們緊趕慢趕趕到學校,演出都已經開始了,卞輕洋已經在校門口等著了,看見卞輕洋帶著卞輕洛來了,一堆人都鬆了口氣。

“太好了,我就知道卞輕洋能靠譜。這傢伙早也不說,早知道我們就直接請你了,哪還用費這麼多事傷腦筋。”

指揮的男同學一看卞輕洛來了,忙跑過來打招呼。

男生們都是黑色西褲白襯衫,女生墨綠色長裙。卞輕洋身上還穿著自己的衣服,就先去換衣服,把卞輕洛交給幾個女生。女生們都化了妝,趕緊拿了化妝品出來。

“謝謝,我自己來吧。”

卞輕洛抿嘴笑道,接過一個女生遞來的小鏡子,給自己化了個淡妝。

她長這麼大,其實平常很少化妝,也只有中小學參加一些文藝活動化過舞臺妝,參加宴會的時候會化妝。

然而郭雲繡從學會化妝以後,大概就習慣了出門化個淡妝,卞輕洛又是學美術的,兩世為人,給自己化妝一下倒是沒問題。

“卞輕洋家的人到底都是什麼基因?”

一個女生開玩笑的口吻道,“你們看看,小妹妹不化妝就已經夠漂亮了,這麼一化妝,簡直傾國傾城了都。”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