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輕洛翻了個小白眼,“你可拉倒吧,想的真美,哦,要是這樣,每次聚會你們都收拾的漂漂亮亮的,然後我就在廚房忙的秤砣一樣,然後你們都美美的,香香的,就我一個人煙熏火燎的,全是油煙味,我可不願意!這也就是第一次,你們才有這個待遇,下次來了咱們直接去外面餐廳聚·······讓人家酒店送餐也行。”

反正自己肯定不要下廚,這群損友就沒想過自己還未成年呢,你們這是壓榨童工,是犯法的,曉得吧!

霍琪雅三兩下喝完了一大杯梨水,還應景地打了個飽嗝,“哎呀,行吧行吧,有的好吃的就行,我們不挑的。”

說完又瞅瞅倚靠在沙發椅上的卞輕洛,嘴裡還嘖嘖有聲,“說真的,洛洛你不說,誰會相信你還有四個月才滿十六週歲呢?這個就是那啥,童顏|巨|R吧,天使面孔,魔鬼身材,嘖嘖······可真羨慕未來的妹夫,幸福死了肯定!”

卞輕洛瞪大了眼睛,嘴巴直接“O”了,等她反應過來就抓起一邊的抱枕扔過去,“要死了,你這是什麼語氣?你還是我的阿雅嗎?別是被那個色鬼上身了吧?”

兩人有打鬧了一陣,繼續互相吐槽,轉換了吐槽物件,開始吐槽起法蘭西斯教授,哈佛大學這種龐然大物,怎麼可能只有法蘭西斯一個大魔王,和他同等級的大魔王,每個院系總有那麼一兩位。

而霍琪雅所在的曼切斯特大學也是一樣的存在。

學生私下裡相處,不吐槽教授,豈不是少了許多樂趣。

然後卞輕洛就想起來她二哥跟她打電話的時候,也是各種吐槽舍友,同學的。

卞輕洋就跟她說過,他剛開學,大學宿舍上鋪有個兄弟,把穿了估計個多月的牛仔褲泡在桶裡,準備洗啊洗啊洗啊洗,從開學第一天泡到這個月月末。

一問:“我的哥,泡了這麼久了,咋還不洗?”

答曰:我換了水的...暈,旁邊一哥們咋呼:又不是養魚,你還換水...

卞輕洛當時聽她二哥說的時候,就覺得這些人都是人才,逗的不行,這次拿出來跟霍琪雅說,還是忍不住的笑得肚子疼。

不過等她笑完了,竟然發現霍琪雅竟然沒笑啊!

不僅沒笑,而且看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卞輕洛就戳戳她的胳膊,“怎麼了你啊?不好笑嗎?好歹給姐姐一點面子,就算是不好笑,也別哭啊!我可最見不得女生在我面前掉金疙瘩的。”

霍琪雅咬了咬唇,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閉了閉眼,狠狠地,咬牙切齒地道:

“那個,你二哥······在學校怎麼樣?······有沒有遇見喜歡的女孩?”

What?

What???

卞輕洛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以為自己是在幻聽。

霍琪雅見她一臉被雷劈的表情,氣得要掐她。

“我是有多埋汰,你要這麼一副表情啊?我就問問······怎麼了?不能問???”

能!

絕對能!

咱兩誰跟誰啊!

霍雅琪見她這麼乖覺,終於大方慈悲,鬆開了掐在卞輕洛小蠻腰上的爪子。

卞輕洛:“······”

要不是很多細節上的小習慣,能確定這個女人是自己同在一套房子住了三年的室友兼好友,她絕對絕對以為這是被人換了。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

對人家一點不溫柔了,竟然忍心對她呵護了三年的嬌嬌室友下黑手!

更加讓人氣憤的是,還是因為一個男人!

卞輕洛怒極,硬生生將霍琪雅嘴巴里咬了半個的奶粑粑搶過來吃掉,不顧霍琪雅哇啦啦的叫嚷,憤憤地留下一句:“我把你當姐妹,你竟然想泡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