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斯此時也是用了最大的忍耐力,才能讓自己保持平靜,常年在道上混的他知道胳膊上的傷口不是事先和獨眼說好的位置,這一槍不是打在肉上了,絕對是打在骨頭上了。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就算是廢了。

傷口處鑽心的疼痛讓他叫他愈發的清醒,這手下的可不輕!

這是獨眼無意失手了,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阿巴斯心裡這會子泛起了嘀咕。

但很快他這會子顧不得疼,心裡反而是有些慶幸。

沒錯!就是慶幸。他得慶幸對方沒有一槍打在他的胸口上。

要真不是巧合,看傷口這寸勁,對方就是神槍手。

那邊的兄弟可都是自己的屬下,可從來沒發現裡面有槍法這麼好的人。那這能是誰動的手。

此時,他的腦子裡閃過一張近乎於妖媚的臉。

那群人中,除了這個女人,他不知道深淺,再沒有人能有這麼精準的槍法。

要真是這女人作妖,那自己現在能怎麼辦?

現在還只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將這出戏唱下去。否則對方真能要了自己的命。

他按照之前說好的出聲問話,然後靜靜的等著對方的答覆。

叫銘銘的女人將槍緊了緊,眯了眯眼睛。

邊上的獨眼催促道:“你倒是快點應聲,沒看見大哥受傷了嗎?”

我當然看見了。

銘銘心裡冷冷一哼,臉上卻一副擔心又焦慮的樣子,“這是商量好的。只是皮肉傷,你別緊張。”

“我能不緊張嗎?”

獨眼懊惱的眨了眨自己隱隱作痛的右眼,沒想到臨上場,右眼突然被菸灰燙著了,疼得更厲害了,不能再開槍。

要不然也不會由這個女人開槍。這要是偏一點,可就把老大給搭進去了。

“不會出差錯的。”

銘銘瞟了獨眼一眼,“除了你,我誰也信不過。你又開不了槍,換做別人我更不放心。除了咱倆對老大沒有私心,其他人誰沒點小九九?畢竟別的都能是假的,這一槍可都是真的。”

獨眼意外的看了銘銘一眼,再一瞧遠處的阿巴斯,也不像是被擊中要害的樣子。

說話鏗鏘有力,聲音洪亮,站在那裡基本也不要什麼人攙扶。

想來這女人還真是沒敢動旁的心思,畢竟這麼多人看著呢。

真要槍殺了老大,下面這些兄弟能生吞活剝了她。

雖然不是每個人都真是為了阿巴斯報仇,但誰能對上面的位子有點想法呢。這些想著,但到底是多留了個心眼,忍著眼疼從自己身上的槍上下了彈夾,把彈夾又看了一遍,確認是空包彈之後才點點頭。

“這樣我就放心了。剩下的事情你做主吧。”

銘銘嘴角翹起,“我做主?合適嗎?”

“合適。”

空包彈怎麼打都沒事。疼一下而已,對他們這些人而言,不比蚊子咬了難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