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理卞輕洛當然知道,她現在也沒有一網打盡的能力,她同阿巴斯扯天扯地,又是許諾給錢,又是許諾後面的······都是為了迷惑對方,順便打探下這群人的情況,拖延時間。

她微微的點頭,謝過三爺的好意,問道:“三叔誇的我都要臉紅了,哪裡敢跟孫仲謀相提並論,人家叫仲謀是人如其名,我也是尊敬敬仰仲謀的人才風骨······像三叔這樣的,才算得上是曹孟德樣的人物,做的都是大事,像今天這樣的小事哪裡能勞動三叔您呢?”

說曹操曹操到,哪怕是賀仲謀委託,他的速度也不該這麼快。

三爺當然明白卞輕洛這麼說的意思了,他心裡一笑,有些羨慕起這丫頭的老爸來,有個長得這麼好閨女。尤其是這個閨女還這麼聰明。

因此,他這無所謂的笑笑,“慚愧慚愧,三叔乾的從來都不是正經事,哪裡能跟曹孟德比,路過這邊,過來看看幾個老朋友。”

意思是這次他過來大概是探路的,並沒有帶太多人手過來,要不然早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才過來跟自己避開人說話。

卞輕洛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微微的舉起杯子致意,將自己的謝意表達了出去。

三爺笑了笑,將手裡的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繼續道:“言歸正傳,卞小姐說是幫我兄弟們擺脫麻煩,這可不能只是一句空話,總該拿出點誠意來。”

兩人坐在這屋子裡,你來我往地客套來客套去,也只是見縫插針,卻不能夾帶太多自己的私貨,對方也不是傻瓜。

能交換這麼幾點資訊已經是極限了。

總得做點樣子給人家看看。

卞輕洛明白他的意圖,配合道:“擺脫麻煩說起來也簡單,這種事,民不舉官不究。即便要追究,被害人都否認了,還有什麼可追究的?三爺您不是一般人,見多識廣,遠的不說,近的就有這個例子,香江的首富,兒子被綁架了,人家還跟綁匪面對面和和氣氣的談好了價錢,接回了兒子,一根汗毛都沒掉。不比動刀動槍,打打殺殺,最後兩敗俱傷強?

三爺也是做生意的,肯定懂做生意和氣生財的道理,我今天能在這裡,本質是這群人只為求財。既然要錢那就給他錢,我們家家大業大,不在乎錢。

我們家孩子雖然是有三個,但都是我爸媽的心頭肉,怎麼能拿出去冒險?我們家對我這個唯一的女兒的看重,絕對不是一個億能比的······退一萬步說,咱們家都是遵紀守法好公民,最怕的就是惹上歪路子的·······我是瓷器,他們是瓦礫,我花錢求平安,同他們求財完全不衝突,不過,我知道這次是有人故意針對我,我的容忍度是有限的,我能接受同他們和解,但一定要知道那個陷害我的人是誰。我可不想養一條毒蛇,日日夜夜窺探我,要害我於死地。我就這個要求,滿足了其他都好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