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誰要是敢害洛洛,我會讓他明白‘生不如死’這四個字怎麼寫。”

他的語氣輕輕的,卻陰森狠厲,不容置疑。

完這句話,他走回去,緊緊地拉著卞輕洛的手,剩下一臉愣怔的老油條。

老油條似乎覺得被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壓制住了,什麼都不敢很沒面子,色令內斂地嘀咕著:“嘿~我老黑活了四十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黃毛小子威脅上了······”

小吉看著這樣的亞摩斯,欲言又止,心裡十分擔憂。

卞輕洛這個時候全部的心思都在想辦法上,也沒注意到亞摩斯的異常。

老油條清了清嗓子,又嘀咕了兩聲,又繼續對郭雲繡道:

“早點老實交待不就省事了?”

老油條不卞輕洛了,他拿著筆記錄,讓郭雲繡交待自己問題。

哎,多漂亮的一個女人,也不曉得得罪了哪個,非要把她置於死地,去坐幾年牢,再漂亮的人也毀了。

卞輕洛的眼睛裡泛著幽光,張永盛的那條線一定要起作用,宋紅,江士成和劉家都別想跑掉……

搞到了不死不休的局面,也超出卞輕洛的預料。

也不怪卞輕洛大意。

她上輩子雖然奮鬥出了一點成績,手下管著那麼多人,憑的卻是她的本事。

她擅長的是商業競爭,雖有手段,更多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可她的對手卻是各種老油條,是京市的地頭蛇,根本不和她正面比拼。

鄭北腦子也嗡嗡作響。

打架一時爽,到頭來幾個人全部在小派出所受罪。

這次遭遇,也給亞摩斯和鄭北上了一堂課,虎落平陽被犬欺,他們還太稚嫩了,祛除了家世的光環,其實什麼都不是。

司機想,老爺子身邊的秘書不能打著領導的名聲在外面惹事,這時候再不報上來歷,豈不是要被搞成是鐵案?

難道他託人送信,對方拿了他的錢跑了,並沒有去通知鄭華峰?

司機後知後覺,也覺得一腦門兒冷汗。

“我要打電話。”

老油條抬頭看了他一眼,司機十分認真,一字一句的到:“我要打電話,找燕山分局的鄭隊長。”

鄭隊長?

“我還認識市領導呢,可領導不認識我!鄭隊長是誰,沒聽過!”

老油條諷刺的笑。

……

鄭隊長就站在門外呢。

他不是愣頭青了,凡事只知道硬碰硬。

他姍姍來遲,先是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判斷出幾人基本上沒什麼大錯,不是殺人放火,而是和巡防隊的幾個人起了衝突,鄭隊長眉頭就舒展了。

“趙局,您看這事兒?”

趙局陪著鄭隊長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此刻真是臉色鐵青。

鄭隊長不厚道啊,捱揍的是鄭北那皮厚的臭小子,他硬是能忍,就讓趙局看清楚裡面的局勢。

趙局能啥,面色鐵青,狠狠瞪了跟在身後的所長一眼,忍不可忍,一腳就把房門給踹開:

砰——

老油條刷刷刷在本子上寫了一堆,就要叫卞輕洛按手印。卞輕洛的他都不寫,全按自己的想法來,這樣的手段被趙局看見,還有鄭隊長在場,趙局真是氣得七竅生煙。。

“那你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