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摩斯對著她溫和地笑了笑,走進了病房,很貼心地把捧花和提過來的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卞輕洛住的是病房是套房,剛才她要和秦濟民談事情,正好她們中午到現在一直沒吃飯,郭雲繡被她支開,出去買飯了。

病房裡唯一的主人,卞輕洛招呼著小客人,病房裡也沒什麼可以拿出來招待客人的。

卞輕洛就讓護士姐姐幫忙弄了點開水,泡了兩杯白開水,額,確實有點拿不出手。

卞輕洛十分不好意思地衝小客人笑了笑:“亞摩斯,謝謝你的花,我很喜歡香檳玫瑰···非常抱歉,這裡什麼也沒有,沒有喝的可以款待你——”

此刻小客人如紳士般端坐在沙發上,清澈的眸子透過瀰漫的熱氣看著兩步外的她,薄薄的嘴唇邊似乎有抹淡淡的笑。

“沒關係,你還好嗎?”

卞輕洛看看對面斯文優雅的小紳士,再對比自己被兩個護士姐姐挾持著,按在一桶黑乎乎的藥水中不停地揉搓著,臉上甚至會時不時因為痠痛做出抽抽面部表情的滑稽樣······

卞輕洛臉霎時熱了起來,估計還紅了。太丟臉了,雖然她還小,可是女人嘛,在漂亮的人面前總會希望自己也是最好的一面嘛!

她有點尷尬地回道:“我沒事,一些軟組織損傷,不要緊的,休息幾天就好了。”

亞摩斯不愧是善良貼心的小紳士,他也似乎發現了卞輕洛的窘態,指著一旁沙發上的一隻紙飛機微笑著問她:

“這個是你折的嗎?”

“是我折的——”

紙飛機是剛才卞輕洛無聊時,一時興起拿了一張白紙隨手摺的。

他望著那隻紙飛機,有抬起頭望了望她,臉上的表情在斑駁的熱氣下辨不清楚,他撿起了那隻紙飛機,朝著她揚了揚手上的紙飛機。

亞摩斯淺淺的笑有點加深,端詳了那隻紙飛機半晌,讚揚道,“你折得很漂亮。”

亞摩斯的聲音特別好聽,讓人如沐春風,更重要的是他用他那好聽的嗓音讚美卞輕洛的紙飛機,卞輕洛一時間得意忘形,脫口而出一句,“喜歡的話送給你吧。”

話完她楞了一秒,可能是加了藥水的熱水泡了腳,也順便泡了她的大腦,讓她的大腦有些混沌,竟然出這種送人家一隻紙飛機的胡話來。

她剛要向她的救命恩人道歉,收回這些胡話——

亞摩斯被她秋水般的眸子天真的望著,他也笑微微得看了看卞輕洛一眼,卻有些拘謹得低頭道,“那我……收下了……謝謝。”

氣氛有些冷場,病房裡只剩下嘩啦啦的水聲。

卞輕洛深思幾秒,決定要打破這尷尬的氣氛,很熱絡得道,“你叫亞摩斯,可是你得中文的很好啊!”

亞摩斯嘴微抿,目光深遠,卞輕洛覺得他如果擺個姿勢的話,就是個英俊的思考者了。

他點點頭,“我十歲之前一直生活在國內,後來···才去了A國,這次是回國內···探親的。”。

卞輕洛看到他臉紅了紅,好笑地點點頭,“你會在國內呆多久呢?有機會可以去我們家玩,我也可以帶你去我的老家,安省,那裡一年四季風景都特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