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完飯後,我從小老頭口中打聽到附近有超市,而且賣的東西還挺多,距離也不遠。

所以我瞞著蘇雲裳悄悄去超市買了兩包日夜兼用,這給她感動壞了,儘管她表現得埋怨,但心裡卻很開心。

我正想著招魂該怎麼辦,畢竟這是別人家,招魂要用的香燭紙錢在他們看來都是不祥之物。

想著想著,小老頭忽然走到我邊上,坐下拿出煙桿,吧唧吧唧抽了起來。

葉子菸的味道很衝,老一輩都好這口,我小時候好奇,看見別人嘴裡能噴霧以為是天上下凡的神仙,那老大爺就騙我,指著煙桿說,嘬一口就能成仙。

結果我還真信了,一口沒把自己嗆死,咳著咳著就開始乾嘔,差點背過氣,我媽知道這件事還把那大爺說了一頓,說他好的不教教壞的,總之很生氣。

從那之後,我離葉煙有多遠就有多遠,如今在聞到這種味道,倒也有點小懷念。

“咋了小夥子,想試試?”小老頭見我一直盯著煙桿也不說話,還以為我想嘗試。

我連忙搖頭,“算了吧,這味我可駕馭不了,還是這種好抽一些,先生來一根不?”

小老頭笑了笑沒說話,伸手接過香菸。

我點燃吸了一口,“對了老先生,還未請教尊姓大名。”

“陳姓,名玉先,名字什麼的不過是代號罷了,不重要……”

我心裡唸了一遍,陳玉先,這名字還真是頭一次聽見。

我點點頭,“陳老,有件事我想……”

沒等我說完,陳老就先說道,“無妨,想做什麼就做吧,那丫頭沒得罪過什麼人,被邪祟纏身也是命中劫數,若是你能幫她度過,便也是樁好事。”

我一怔,更加確定他不是一般人,於是有意無意問,“陳老看事有多少年頭了?”

陳老呵呵一笑,“不長,三十有餘罷了,好了……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你猜得沒錯,我的確不是普通人,只是退出江湖多年,不想再跟這些事有任何關係了,不過我確實也是個喜歡喝酒,讀過幾年高堂的小老頭。”

“江湖風雨飄搖,晚輩可否多嘴一句,您為何會選擇退出江湖呢,江湖真的有這麼容易退出嗎。”這也是纏繞在我心頭的問題。

陳老又抽一口煙,“哪有什麼容不容易,看你自己怎麼決定罷了,對我而言,找一個小地方,一間小房子安心住著,不就是退出江湖了嗎?”

陳老沒有說他為什麼會退出江湖,我也沒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

“你跟我來……”陳老起身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後,出門左轉在左轉,裡面有一間小房子,看起來也是陳老的。

他拿出鑰匙開門,我疑惑張望著。

門開後,陳老開啟電燈,小房間瞬間被照亮,四面都放著架子,跟三叔的收藏室差不多。

我第一眼就看懵了,驚訝得說不出話,這架子上擺著的全是一些驅邪工具,有羅盤,銅錢劍,桃木傘,太極八卦應有盡有,都是我見過的。

“這裡面都是我曾經的老朋友,如今荒廢多年也無用武之處,我想與其讓他們擺在這裡,不如讓他們繼續發揮自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