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鐵山此時正在後花園打太極,動作標準有模有樣。

“您還喜歡打太極呢?”我笑著走過去問。

鐵山閉著眼睛調整自己的呼吸,“打太極有益身心健康,你這麼早起來了?”

“睡不著了,昨晚那個女生你找到沒?”我直奔主題。

“加了好友沒同意,不然我早就跟你說了,等會逸仙要回來,你要買什麼東西嗎,順便讓他帶。”

我走到鐵山身邊學著他的太極動作,“沒什麼可帶的,昊天這小子今天也出院,明天三叔也要回來,這下倒好,公寓又可以熱鬧起來了。”

“對了。”鐵山站直身體,拿起礦泉水,“蛋糕我已經訂好了,明天晚上咱去取,要買點禮物什麼的嗎?”

“禮物?我想想啊,三叔喜歡啥來著……”我仔細想了想,好像三叔真沒有特別喜歡的東西。

“我不是聽你說三叔喜歡花瓶嗎,要不咱去古玩街淘個上好花瓶回來算了。”

還沒等鐵山這話說完,我直接罵道,“花你大爺,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不說我都忘了,三叔只是喜歡那一個花瓶而已,又不是花瓶控,反正都碎了,我也做好被三叔叼一頓的準備了。”

這時,鐵山放在椅子上的手機響了一聲,他疑惑走過去,拿起來一看頓時大喊道,“加了哥們加了!”

“什麼加了。”

“那個女生加我好友了。”鐵山拿著手機走了過來。

我也趕緊走過去看向手機,“她加你啊?”

“對啊,昨天我怕她不回我,就直接把我微信給她了。”

“我看看。”我把鐵山手機拿了過來,一看頭像是灰白色地鐵站臺圖。

“這麼陰間的頭像嗎……”

我自言自語又點開女生的朋友圈,發現她發的朋友圈都是非常壓抑的圖片配上一段很喪的話。

什麼今天的風很大,不知道能不能帶我一起走,還有什麼我能做的不多,只有在離開的時候不打擾大家。

我一直往下翻,直到兩年前六月份某一天,她發了第一條非常喪的朋友圈,再下面都是一些陽光明媚的風景和自拍照,簡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多人說上面是天堂,下面是地獄,可對於這個女生來說,上面是地獄,下面才是天堂。

很難想象她這兩年到底經歷了多少折磨,經歷了多少絕望。

“這也太喪了吧,怎麼全發一些黑白色圖片呢。”鐵山驚呀道。

我嘆了口氣,“如果這件事放在任何一個普通人身上,誰都會有這種心理,就像之前薛文逸一樣,我第一次在奶茶店見到他的時候,他也是很喪,已經沒有抱活的希望了,一句話就是生死看淡。”

“薛文逸是誰?”鐵山一時沒想起來。

“就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菜比打野。”

鐵山一愣,恍然大悟,“想起來了,他啊,我還尋思著薛文逸是哪個人呢,咋整啊哥們,要不咱幫幫她吧,看照片也挺年輕漂亮的,你可別以為我是覺得她漂亮才說幫忙的啊,別冤枉我。”

我白了他一眼,“誰冤枉你了,不幫她我讓你找她幹啥,胡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