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有辦法了嗎,我這實在難受啊。”

柯興旺撓著脖子,雖然他說癢得程度降低了,可次數卻急劇增加。

如此反覆抓撓,誰也受不了。

“辦法的話目前我沒想到,因為我不擅長處理這種情況,要是我師傅在的話,他應該有辦法,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我推測只要那個老太太肯放過你們,你後面這塊血泡就能解決。”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引起的,醫生說我是吃了過敏的東西。”

我搖頭,“沒有這麼簡單,我記得你說自己昨晚在上廁所的時候,感覺有人在你背後吹氣對吧?什麼感覺?”

柯興旺仔細一想,儘量描述,“很冷,比冬天吹的風還要冷。”

“是不是一種鑽入骨髓的冷?”

柯興旺連連點頭,“對,我當時感覺自己的脖子都被凍住了,還很疼,跟凍瘡一樣,後面就沒事了,然後就開始發癢,第二天就變成這樣了,一開始我老婆說只有脖子那一塊有,後面去完醫院回來,我感覺肩膀附近都開始癢了,我老婆一看這才發現血泡在蔓延,就跟活的一樣。”

“鬼吹人氣,久病不安,這應該就是那個老太太給你的懲罰,而且這個老太太我應該知道是誰。”

“你知道是誰?”

柯興旺吃了一驚。

我點點頭平靜的說,“別這麼驚訝,我剛剛說的是應該,並不是肯定知道。”

我從包裡摸出一張金剛符遞給他,“這符拿去放在你們枕頭底下,今晚那個老太太肯定還會來找你們,有金剛符的庇護,她不敢對你們怎麼樣,時間不早了趕緊睡吧。”

快熬到凌晨的時候,柯興旺夫婦終於支撐不住睏意,迷迷糊糊回到臥室倒頭就睡。

談起這對夫婦,我的評價是奇葩,別看他們都是四十左右的成年人,真正到了這個時候就跟小孩子一樣。

不過轉念一想,除了那些看淡生死的人不會害怕以外,正常人都會跟他一樣的反應。

躺在沙發上,我一邊玩手機一邊擼狗,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有狗緣,自從我來了以後,這大金毛就趴在我旁邊寸步不離,我上廁所它都要守在門口等我出來。

老人都說狗眼睛能看到髒東西,確實是有一定的說法,所以我猜這大金毛應該是看見過什麼東西很害怕,所以才一直待在我旁邊,就跟柯興旺剛剛不敢睡覺,強忍睡意跟我聊天一樣,都覺得有安全感。

不知不覺間,我的睏意也來了,大金毛就趴在我旁邊睡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見旁邊傳來低吼聲,閉著眼睛我摸索著旁邊的大金毛,它好像已經站起來了。

“咋了漢堡,別鬧啊,我都連續幾天沒睡好覺了。”

揉著金毛腦袋,我開口說道。

可這話剛說完,我忽然覺得不對勁了,雖然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養過狗子,但狗子的特性我還是比較清楚的,它們一般發出低吼就代表它們很警惕,隨時都有可能發起攻擊。

想到這兒,我剛睜開眼睛突然聽見旁邊的臥室傳來慘叫聲,是柯興旺的,而且金毛髮出低吼的方向也在臥室。

來不及多想,我趕緊衝過去想開門,結果發現被鎖上了,於是我只能邊拍房門邊喊道。

“發生什麼了,快開門,喂!”

過了好半天,裡面的動靜沒有了,柯興旺的慘叫聲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