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索再次中斷,帶著心煩意亂沉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老萬急促敲門將我吵醒,起來一問才知道他又做夢了。

老萬嘛,每次做夢都會夢到一些有助於突破線索的事,比我的預感還要準,於是我便問,“大早上的你夢到啥了,這麼激動嗎。”

“袁萊死了……”老萬一臉認真,不像開玩笑。

我眉頭一皺,“袁萊死了?真的假的。”

“昨晚我無辜進入大夢道術,一路被牽引到義莊內,我剛進去就看見袁萊躺在地上,鮮血直流,似乎還有話想對我說,他說了什麼我沒聽清,剛剛被鐵山給吵醒了。”

我一愣,起身罵道,“特孃的鐵山,搞事情是吧,關鍵時刻就掉鏈子。”

“你幹嘛。”老萬木訥的看著我。

“搞他去啊。”

老萬無奈一笑,“算了師兄,我現在心裡總有一種感覺,袁萊可能真的死了。”

“那咋整,過去瞅瞅?”我還是挺相信老萬的。

“走吧,我心裡也沒底。”

路上,鐵山疑惑問,“這大早上的去哪兒啊?”

“義莊。”我吃著早餐回答道。

“啥?咱昨天不是才去過嗎,怎麼又去義莊。”

我搖頭說道,“老萬昨晚做了個夢,夢到袁萊死了,而且好像還有什麼話想說,結果你給人家吵醒了,我還沒說你呢。”

“沒有吧,我啥時候吵他了。”

“就剛剛,你在哪鬼吼鬼叫,中彩票了?”老萬一臉冷漠。

“中個屁,我要有那運氣還坐這車?那不得搞輛勞斯萊斯代步啊。”鐵山嘁了一聲,“好了說正事,你怎麼能夢到袁萊死了呢,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你不知道老萬是這世上的bug存在嗎,他說有事肯定有事,咱們去看就行了。”

鐵山聳聳肩,“你倆都是bug我覺得,一個做夢準,一個預感準,你說我咋就認識你倆兄弟了呢,一點好事都沒。”

我無奈一笑,趁著路上沒什麼車,趕緊開到城南大山,西邊口子距離義莊是最近的,昨天被劉明安給坑慘了。

下車後,鐵山直奔後備箱拿了兩瓶水,我疑惑問,“你幹嘛?”

“帶兩瓶上去啊,不然又跟昨天一樣啊,你還別說,昨天那水喝了以後晚上我一直在打標槍,我可不想再喝義莊的水了,總感覺泡過屍體。”

“你能別噁心人嗎,這兒上去也就十幾分鍾,沒昨天那麼誇張,趕緊的吧。”

由於這條路昨天走過一次,所以今天我們很輕鬆就到了義莊,大門依舊是敞開的。

“不對勁啊,怎麼這麼安靜呢。”我放慢腳步,蹙眉問。

“感覺是有點不對啊,按理來說不應該這麼安靜啊,而且你們聞到沒?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腥味,這是昨天沒有的。”鐵山嗅了嗅空氣說道。

“確實,難不成真出事了?”老萬眉頭皺了起來。

“進去看看。”

我加快腳步走進義莊,剛跨過門檻,一陣風迎面吹來,我們這才知道這股腥味是什麼,分明就是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