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裡,三叔對我說,“他很不對勁,剛剛我問他會不會產生第二命格的時候,如果是他本人的話,肯定不會這麼說。”

“那他會怎麼說?”我問。

“你來問我一遍。”

我想了一下,“要是換做其他人被髒東西纏上兩年會不會也產生第二命格?”

“會,這是肯定的,而且不需要兩年,但凡幾個月都會產生心理變化從而誕生出一個新的命格,這個命格會忘了遭遇的一切,或善良或邪惡,如果是他自己回答的話,肯定會這麼說,因為我太瞭解他了,所以剛剛我才突然問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他看似不想回答,實際上根本不知道。”

“我懂了,他想隱藏結果在不經意間就把自己給暴露了,那就說明現在他不是蒲東雲,而是那個髒東西咯。”鐵山分析道。

“沒錯。”三叔點頭。

我疑惑,“可現在不是大白天嗎,那個髒東西敢出來?而且他剛剛自己也說了受傷的過程,就不怕暴露嗎。”

“你覺得他的反應像是害怕暴露嗎?之所以她附身在蒲東雲身上,也是因為一句話。”

“什麼?”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我估摸著那個髒東西已經感覺到危險了,所以才趁機轉移宿主,待你們認為這件事擺平以後,她會重新回到那個女孩身上,智商倒是挺高的,只不過聰明反被聰明誤,也可以說她太小看我們了。”

三叔忍不住一笑,我接著問,“那現在咋整啊?”

“咋整?你都出師這麼久了還問我咋整?別問,就當我沒在,用你自己的方法來處理。”

我癟了癟嘴,其實我心裡有解決的辦法,只是習慣性的會問三叔。

現在是下午五點四十二分,距離我們從醫院回來已經過了一個小時。

期間,王婷玉母親沒有打電話過來,說明現在沒啥事發生。

眼瞅著三叔的生日宴會快到了,我還在心裡祈禱不要在節骨眼上出事。

我敲響三叔的門,敲了半天才聽到三叔不耐煩的聲音,“誰啊敲敲敲的,找抽呢!”

“是我三叔,你在睡覺嗎?”

三叔沒回答,反而門開了,他頂著亂糟糟的頭髮喊道,“幹什麼臭小子,能不能消停一會。”

我嘿嘿一笑,“不是三叔,有件事想跟你說一下嘛。”

“又有什麼事?”

“剛剛接到一個電話,說渝滿樓有個包間闖鬼了,我們晚上還得去那個女孩家裡,所以嘛就像讓你代跑一趟。”

“什麼?”

三叔剛想發火,我急忙說,“你先別生氣啊,他指定要你去的,我也沒辦法啊。”“什麼意思?誰指定讓我去?”三叔疑惑。

“老闆啊,渝滿樓的大老闆,剛剛是經理給我打的電話,他們就指定要你去,別人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