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看向鐵山,“急啥,明天再說,時間不早了趕緊睡覺去,你還是去二樓沙發上睡,萬一後半夜有情況,有人護著他們也比較放心。”

“行,明天等你訊息。”

鐵山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這一晚也就這麼過去了。

第二天大早,我從齊姐口中得知了二流子的住處,也就是老太太的家。

等我們找到他家的時候,發現大門禁閉,也只是一座小平房,院子用籬笆圍成,水泥牆就敷了一半。

“好像人沒在啊,咋整?”鐵山開口問。

這時,一個揹著竹簍的老大爺從身後經過,他以為我們是壞人,特意離我們遠遠的,根本不敢靠近。

“大爺早啊,跟您打聽個事唄。”我叫住大爺,結果他就像是沒聽見,頭也不抬的往前走。

我感到疑惑走上前喊道,“大爺,跟您打聽個事唄,就耽誤您幾分鐘,不久。”

大爺這才聽見我在叫他,啊了兩聲說道,“我耳背聽不見,你說什麼?”

“我說找您打聽個事。”我放大音量,以為大爺是真耳背,殊不知他是裝的。

“哦……哦,打聽事啊,什麼事啊。”大爺不敢直視我們,生怕我從身後抽出一把刀。

“這家人在家嗎?我們是來找他的,放心大爺,我們不是壞人,這是我的證件,您看看。”我拿出特殊證件。

大爺橫看豎看好像不識字,只認得出個徽章來。

“你說喬舟這孩子啊?”大爺指著小平房。

我也不知道二流子的名字,只能點頭說,“應該是他吧,他在家嗎。”

老大爺抬頭看了眼陰天,“這個點應該在吧,你們找他做什麼,小夥子我勸你們啊還是別找他的好,免得被他帶壞了。”

“他咋了?”我明知故問。

“這孩子吧,以前是挺好的,可是後來就跟別人學壞了,抽喝賭樣樣不落,每天晚上都找隔壁村幾個二流子喝個爛醉才肯回家,連自己老媽子死了也不好好處理後事,隨便找個地兒就給埋了,你說說這種人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咱們大家以前不說也是看在他老媽子的份上,現在他媽走了,可沒人在慣著他了,你們這一大早來找他是做啥啊,不會是他犯了什麼大罪吧,這可要不得。”

大爺越說越激動,我笑了笑,“只是找他聊幾句而已,那就麻煩大爺了,您接著忙活去,注意點安全,這雨天啊路滑。”

大爺點點頭笑呵呵的說,“沒事沒事,不打緊,人老了是這樣,越不盼著出事它越要出事。”

等他走後,我轉身直接躍過不高的籬笆圍欄,站在外面的鐵山楞楞的說,“你幹啥呢哥們,你這是非法入室啊。”

“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你沒聽剛剛那大爺說嗎,這二流子每天晚上都找人喝到爛醉才回來,所以他現在肯定還在床上睡覺,現在時間緊迫,難道還得等他醒過來不成。”

鐵山無奈也跟著翻過圍欄,我走到窗戶往裡瞅,果然看見一個長頭髮亂糟糟的男人躺在被窩裡一動不動,被子也髒得不成樣,看起來就像是某個流浪漢的居所,不對,流浪漢都比他乾淨。

“應該就是他,直接進去吧。”

我轉身朝房門走,輕輕一推發現裡面緊鎖著,根本推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