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交談著,完全把我給忘了。

“我說哥幾個,能先找個醫院再閒扯嗎?還救不救命了,我都感覺後面一直在流血,這不胡鬧嗎。”我皺著眉頭開口說。

“是嗎……不會吧我看看。”鐵山直接撩開我的衣服,“握草真在流血啊,都怪你!扯什麼鎮啊縣的,趕緊找醫院,我攔車去。”

鐵山自然而然把鍋甩給阿圖魯,我忽然感覺頭很暈,肯定是傷口一直往外滲血的緣故。

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醫生看到我的傷口也忍不住發出了咂嘴的聲音,“小夥子,你這傷是怎麼弄的。”

“工地幹活不小心掉下來被鋼筋劃開的。”

醫生皺著眉頭,“那還挺嚴重的,這裡疼嗎?”

醫生按了按傷口附近的皮肉組織,我開口說,“有一點點。”

“下面呢?”

我仔細感覺一下,“不疼,只能感覺到你在按,沒什麼其他感覺。”

“那就行,之前縫過線是吧,怎麼崩開的呢?”醫生一邊準備酒精棉花,一邊轉移我的注意力。

扯謊我最擅長,所以絲毫不慌,“別提了醫生,這不是下雨嘛,腳一滑整個人就往後倒,結果線就崩斷了,差點沒把我疼死。”

醫生笑了笑,“聽著都疼,不過也沒大事,你這舊線得拆了重新縫,我先用酒精消毒,會很疼,你忍著點。”

當酒精觸碰傷口的一刻,靈魂昇天的感覺再次襲捲,致使我一個聲音都沒發出來。

好一會後,醫生將棉籤丟入垃圾桶笑著說,“不錯嘛小夥子,挺能忍的,有些人一碰到酒精就嗷嗷叫,你這小夥子倒還挺安靜。”

我苦笑一聲,“現在能縫了不,儘量縫嚴實點,別又斷了。”

“放心吧斷不了,只要別劇烈運動就行,像什麼跑啊跳啊的,儘量別去嘗試,因為你這傷覆蓋肩胛骨,跑動的過程中肯定會帶動手臂,一撕一拉很容易導致斷線重新縫,到時候就麻煩了。”

“行知道了醫生,打麻藥嗎。”我還是關心這個問題。

“打啊肯定打,不打你受得了嗎。”

“應該可以吧……”我小聲嘀咕,想口嗨一下。

結果沒想到這話剛好讓醫生聽見了,他笑著說,“那就不打麻藥了,試試。”

“別啊醫生,我就說著玩而已,打一針唄,不然這玩意怪疼的。”

醫生笑了笑,“開玩笑而已,看把你嚇得,你先坐會,我去拿麻醉藥,一會就好了。”

過了半天,醫生才慢吞吞走回來,他一臉歉意,“不好意思,剛剛遇到個急診,過去看了一眼,完事我就馬不停蹄趕過來了,等會麻醉打上去就不疼了,放心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