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教授輕笑一聲,“雲裳這丫頭有時候脾氣就是倔,但人很好,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

我苦笑一聲,“是啊,不過我就喜歡她這股勁。”

洪教授深吸一口煙,我接著問,“洪教授,您是怎麼跟雲裳她爸認識的。”

“老同學了,那時候他學商業管理,我入考古專業,我倆經常混在一起,他說我學考古沒前途,我說他學管理沒屁用,就這麼一路爭著走,走到畢業以為會走散,可誰能想到這段關係處到現在,也有半輩子了我是挺珍惜的。”

我心裡驚訝,沒想到洪教授和蘇建平是老同學關係,這也太緣分了。

“你是叫白無常對嗎?”洪教授疑惑。

“對白無常,聽著是挺怪的哈。”

“怎麼會,白無常……多特別的一個名字,估計等我老糊塗了都還記得你。”洪教授打趣。

我哈哈一笑,“您要是老了還能記得我,那我可得好好感謝感謝您了。”

洪教授跟著一笑,隨後正經,“無常,我聽建平說你和雲裳在交往,她是個好姑娘,拋開工作我也是雲裳的叔叔,所以我希望你能好好對她,建平他們倆夫妻也挺喜歡你的,好好加油,爭取早點把這丫頭娶過門。”

我尷尬一笑,“好嘞您放心,我會努力給她幸福的。”

洪教授滿意點頭,拍拍屁股起身,“好了,我繼續忙去了。”

“行,我看會就走了。”

在發掘現場停留了半小時,我才離開這裡回到公寓。

躺在床上一閉眼,腦子裡全是發掘古墓的畫面,這對我來說很新奇,我從小也對這些事感興趣,就感覺很神秘。

本來想睡一會,可怎麼也睡不著,於是我叫上老萬鐵山他們去斜對面餐館吃飯,順便打包帶幾份回去。

可吃著吃著,我忽然聽見外頭有鈴鐺聲響起來,距離我們越來越近,已經嚴重影響到周圍的食客。

我回頭看了眼,進來的是個頭頂大草帽的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背上揹著一個細長黑箱子,腰間別著一個鈴鐺,一看穿著打扮就知道此人不是普通人。

鐵山眼尖,疑惑地輕聲嘀咕,“這打扮,怎麼越看越像茅山呢,對了就是茅山的,把衣服反過來就是一件道袍,我去最近這是咋了……怎麼一直有茅山的人出現呢。”

鐵山正疑惑著,就聽見那人語氣低沉的說,“老闆,來份炸醬麵和一籠包子。”

老闆有些不滿,畢竟他這種裝扮進來會影響到他做生意,而且現在還是吃飯的時間點,萬一那些想吃飯的客人進來被嚇跑了怎麼辦。

“兄弟,你這是剛從漫展回來嗎,怎麼穿成這樣,你看我們今天生意不錯人也多,沒什麼位置了,要不你打包帶走吧,我給你免費多加兩個包子。”老闆提議。

草帽男一句話也不說,這下老闆無奈了,怎麼說也不可能趕人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