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連丟擲幾個問題,蘇雲裳也不知道回答,倒是給我形容了那股香味的味道。

我聽得一頭霧水,“你形容的倒是挺準確,可我不懂呀,平時我也沒噴香水,不過你這麼一說倒是讓我想起來了,既然你說兇手可能是同一個人,那為什麼車站沒有香水味道呢。”

“按照以往的連環案,兇手都是出於心理變態,而且使用的手法幾乎是同一種,你還記得幾年前太平縣發生的連環分屍案嗎?”我嚴肅地問。

蘇雲裳沉思了片刻,“你的意思就是說,如果兇手真是同一個人,那車站應該也會有香水味道,而這股香味是她故意留下的對嗎?”

“可不嘛,你看電視上面,所有兇手都喜歡在現場留下一些屬於自己的東西,比如名字,比如堂前燕,又比如各式各樣的噴塗,他們為什麼這麼做?不就是心理變態嗎,遊戲,對!這些人都有遊戲賭徒心理。”

“好像也是,對了,你要看看監控嗎?我可以馬上叫人調出來發給我,說不定你這雙火眼能發現些什麼。”蘇雲裳開玩笑地說。

“行,兩個都給我看看。”

不多時,我看到了兩個案發現場的監控錄影。

首先中心湖命案,時間發生在晚上十點左右,一個女生從旁邊小路走了出來,故意停在攝像頭下抬頭駐視。

由於夜晚太黑的緣故,我看不清她長什麼樣,不過我看到她的眼睛微微散發著幽光,給我一種她不是正常人的感覺。

“看出什麼了嗎?”蘇雲裳望著我。

“沒啥異常,不過兇手似乎是故意出現在攝像頭下的,你讓人把二十四秒和三十秒這一段截下來,然後放大給我看看。”我將手機遞給蘇雲裳。

她有些疑惑,“可是放大了也看不清呀?這攝像頭太模糊了,放大全是馬賽克,怎麼看?”

“沒事,你讓人放大就行,目的不一定是看她長什麼樣。”

蘇雲裳帶著疑惑,給警隊負責人打了電話。

沒一會,我要的幾秒鐘放大影片傳過來了。

“這也太模糊了吧,是男是女都看不出來了。”蘇雲裳將手機遞給我。

我仔細看著短短几秒的影片,一遍又一遍的重播,搞得蘇雲裳一頭霧水,滿臉疑惑。

“無常,想調查出兇手不一定是從監控角度出發,你這樣看不出什麼的。”

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用手機自帶功能再次放大了影片,馬賽克越來越嚴重。

咔嚓一聲。

我按下截圖鍵,點開截圖將手機遞給蘇雲裳,“你看看吧,能看出什麼來。”

蘇雲裳眯著眼睛仔細看,搖了搖頭,“沒什麼異常啊。”

“你再仔細認真的看,她是不是在笑?”我提醒了一句。

蘇雲裳臉色一變,“她……”

“沒錯,她就是在笑,把車站監控也給我看看吧。”

車站監控畫面內。

一個穿著白色裙子的女生從停車場入口走了進來,戴著口罩行走在出站口,她的路線沒有改變,似乎有目標的在此處徘徊等待。

在我們出站的二十分鐘前,影片內的女子忽然直指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趁其不備,一刀捅了進去。

我反覆觀看同一個片段,因為有一秒這個女生的側臉露出來了,雖然她戴著口罩,可還是讓我看清了一些長相。

“有什麼發現嗎?”蘇雲裳問我。

“沒啥,不過從她的身高體型,可以判斷兇手是同一個人。”我解釋道,“首先,中心湖這邊,兇手對著監控探頭髮笑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故意的,其次,她敢在車站這種人多的場合動手說明她不怕你們,反而有點挑釁的意思,何況還是大白天,你以前見過的命案兇手,有哪一個是在大白天行兇的嗎?沒有吧?”

蘇雲裳搖搖頭,我接著說,“所以說兇手已經把這一切當成了遊戲,而你們就是遊戲中的角色,不想玩也得玩,直到找出她,只可惜現實不是遊戲,結束了還能重來。”

蘇雲裳嘆息一聲,坐在公園長椅上,“現在兇手的個人資訊完全沒有頭緒,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查,上頭很重視這次發生的案子,只給我們一星期的時間,要不是程隊攬下一些壓力,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笑著摸了摸蘇雲裳腦袋,坐在她身邊,“擔心什麼,這不是有我嗎,你們警隊應該有擅長畫兇手肖像的人吧?”

“有啊,可是不知道兇手長什麼樣,難道讓他隨便亂畫交差嘛。”蘇雲裳一臉疲憊,我想她已經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