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拿起塑封袋,橫看豎看都不確定這是到底是真毛髮還是假毛髮。

畢竟現在這社會,假的越來越真,真的越來越假。

我正要拆開塑封袋打算一看究竟時,程隊忽然說,“不好意思無常,這是物證,按規矩是不能隨便拆開的。”

“我就看看這玩意是不是真的而已。”我尷尬笑著解釋道。

程隊說,“是真的毛髮,而且我讓人調查了周邊的監控,看見一隻紅毛動物,看樣子像是狐狸。”

聽到這話,我心裡咯噔一下,程隊接著說,“雖然我不是幹你們這行的,但也聽過狐狸的故事,在論壇網上有人就說狐狸很靈性,要麼報恩要麼害人,是絕對不能惹的物種,所以我在想會不會是後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找你應該沒錯吧?”

程隊的意思很簡單,他已經有了兩個結果,要麼報恩要麼害人。

依照現場來看,害人的可能性更大,我問程隊,“監控拿給我看看。”

程隊一伸手,警員遞來一臺平板電腦,他滑動了幾下開啟監控指著上面說,“這是案發前十分鐘的畫面,你看看這玩意是不是狐狸。”

程隊在恰好的位置按下暫停鍵,一隻通體紅毛的動物剛好轉頭被監控捕捉,雙眼透射出幽暗的光芒。

而且我怎麼看都覺得這玩意是我從棺材裡帶出來的那位,還記得狐雪兒說她的名字叫山華。

按理說,山華的屍體都被帶走了,她是怎麼出來害人的?難不成是魂魄嗎。

思來想去沒有一個好結果,我想了想說,“看不出什麼,也不能完全證明就是這隻狐狸殺了人。”

程隊點點頭,“起初我也以為是這樣,但死者身上的痕跡表明確實是被動物抓出來的。”

程隊招招手,示意我跟他過去。

來到死者身邊,程隊掀開毯子一角指著男人脖子上的痕跡說,“你看看,不多不少剛好三道抓痕,法醫也鑑定過,致命傷就是這裡,死者是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但問題是,現場沒發現血跡,就好像有人專門清理過。”

“可如果是有人來清理過,也不可能這麼幹淨吧?前前後後頂多一個小時,誰有這麼快的速度,你們能行嗎?”

我並不是質疑警隊的能力,乾涸的血液清理起來確實很麻煩,而且不可能一點痕跡都不留,在這些專業人士面前總會有馬腳遺漏,可問題就是沒有。

“如果是我們來清理的話,也不敢保證案發後立馬將現場清理的乾乾淨淨,這些需要清道夫這種專職才能辦到。”

整個案件到這,似乎陷入了死衚衕,前面根本無路可走。

我回想了一下整件事情的經過,覺得問題還是出在那隻狐狸身上,如果能找到它就能知道了。

其實我最擔心的就是這隻狐狸是山華的妖魂出來作祟,畢竟在這之前,她也害過人,雖不致死,但也有了歹心。

現世,有些變態的兇手剛開始都不敢害人,可一旦有了開始便再也收不住了,他們會把這種極其殘忍的手段當成一場遊戲,歸根結底就是腦子出了問題。

死者被抬走了,我將蘇雲裳拉到一邊問,“你多久來的現場?”

蘇雲裳不解,回答道,“跟程隊一起來的啊,怎麼了?”

“那你有沒有看到一些不該看的?你過來就看見死者赤果躺在這裡嗎?”我又問。

蘇雲裳搖搖頭說,“沒有啊你想什麼呢,對了剛剛你跟程隊討論出什麼了?我剛剛看你們兩個一會愁眉苦臉,一會豁然開朗的樣子。”

“目前看不出什麼,在做進一步調查吧。”

離開渝洞橋,男人死亡的後續就交給程隊他們去處理了。

還沒過兩天,程隊又打電話來了,這次居然有了新案情。

我到現場一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作案手段,由此可見這是一起連環殺人事件,兇手也肯定是同一個人。

而且現場依舊留有紅色的毛髮,跟渝洞橋發現的相差無幾,唯一可惜的是,這次案發地點周邊沒有監控能拍到,所以就缺失了一部分有力的證據。

不過到現在,誰都知道這可能不是一個正常的兇手,而是一個超脫現實的未知物。

程隊擔心還會有第三個死者出現,所以立馬召集人手開會,連同我在內。

他的想法很簡單,守株待兔或是太公垂釣。

在我看來守株待兔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因為你不知道對方會什麼時候再次作案,就這麼傻傻的乾等著還不如用太公垂釣的方法來試試,說不定對方真的上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