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剛剛三叔在崗頭嶺說過得那句話,於是問,“三叔,你說野鬼會一直逮著三叔不放,有辦法解決嗎?”

“有啊,把他們一鍋端了不就行了。”

我一愣,“別鬧了三叔,崗頭嶺這麼大,他們會排在一起等你嗎。”

三叔輕笑一聲,“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是有哭喪棒嘛,我教你個方法,哭喪棒殺氣重,一般的髒東西靠近即死。”

“然後呢?”

“用哭喪棒在大門上畫一道滅鬼咒能暫時保他們無恙,不過這隻能解決一時,等明天讓你堂弟去鎮上買一面八卦鏡掛在門上應該就沒事了,那群野鬼還不至於敢冒著魂飛魄散的風險來搶你大伯的魂魄。”

仔細想想,三叔這個辦法好像可行。

我用哭喪棒在門上畫了滅鬼咒,不過我始終感覺心裡不踏實,總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回到自己家,老媽跟白靈坐在客廳聊得熱火朝天,白靈那股不屬於她本體的可愛勁惹得老媽特別開心。

我將招魂燈放在桌上,“聊啥呢你們,這麼開心。”

“臭小子,你大伯那邊情況怎麼樣?”

我喝了口水,“暫時穩定下來了,明天再去看看。”

老媽又問,“那個半仙呢?”

“我哪兒知道啊,早上不是被三叔給氣走了嗎,還說用什麼買路錢糊弄鬼,我看是糊弄人還差不多,只不過是個騙子罷了,沒啥本事。”

我早早地躺在床上睡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接到了白無霜打來的電話,她說大伯已經醒了,但好像記不清她是誰了,想讓我過去看看。

我本來就打算今天再去一趟大伯家,因為心裡始終不踏實,這種感覺從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有。

仔細想想,大伯的魂魄是被野鬼弄走的,那也不至於讓他們一家都受難,這完全說不過去,這只是我踏實的其中之一。

我隨便吃了點早飯就趕到了大伯家裡,他的確醒了,只是好像沒了記憶,誰都不認識。

“伯孃和你弟呢?”我問白無霜。

“老媽天沒亮就出去了,也不說去幹嘛,電話也沒帶,天仔後半夜守著老爸,現在還在睡覺,你昨天不是說我爸今早就會醒嘛,可是他現在醒了,為什麼不認識我呢?不會是失憶了吧。”白無霜開口問道。

我拍了拍大伯的臉,他呆滯地望著我,“你是誰啊?我這是在哪。”

“我是你侄子你在家呢,咋了想不起來啊?那她你還記得不?”我指著白無霜。

大伯搖搖頭,“不認識,這誰家的小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