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驅散了無關緊要的人,孩子他媽哭哭啼啼地說:“她不是醫生嗎,你拿碗幹什麼。”

“你先別急,待會我說什麼你們照做就好。”

我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沒用,只能把孩子治好才能證明自己。

“老馬叔,麻煩你去弄一碗井水進來,要剛打上來的。”我將碗遞了過去。

老馬叔起初還疑惑地楞在原地沒動,我再三催促下他才拿著碗跑了出去。

黎語兒站在我身邊開口問:“師傅,你準備做啥啊?”

我解釋道:“立筷子!”

“立筷子?”黎語兒疑惑地問:“什麼是立筷子啊?”

“立筷子又叫看水碗,是民間一種土方法,專門用來驅邪的,你待會看我怎麼做就行。”

很快,老馬叔端著一碗清澈的井水走了進來,他小心翼翼地遞給我說:“小無常,你弄這些到底要做什麼?我孫子不是發燒了嘛,用水退燒嗎?”

我沉出一口氣說道:“孩子並非普通的發燒,而是有東西纏上了他。”

“你他媽說什麼呢?打小就看你跟你那沒用的三叔混在一起,被他帶壞了是吧,譚姨,這就是你教的孩子嗎?”馬建光脾氣暴躁,衝著我和老媽一頓呵斥。

“請你放尊重點,不管你信不信,只有我能救你兒子,人命關天,讓開!”

我推開孩子他爸,走到床邊右手扶著三根筷子,口中默唸道:“攔了你的路,撞了你的橋,不管你是....”

我還沒說完,馬建光罵罵咧咧一腳踹了過來,我被他踹在地上,手中的碗哐的一聲就摔成了碎片。

腰部傳來的疼痛徹底將我激怒,我起身對馬建關喝道:“你他媽是不是想看著你兒子死,城裡待了幾年,學狗做事了是吧?行,既然你就這個態度,那我也不管了,回家!”

我拉著黎語兒往外走,雖說是同村還住在隔壁,但老媽也不慣著他們,罵了一句就追了上來。

回家後,老媽拿出跌打損傷藥,嘴裡還罵個不停:“不識好歹的東西,敢踹我兒子,我看這個鄰居也別做了,等會再去找他們算賬,疼不疼臭小子。”

我搖搖頭說:“疼啥啊,全踹在衣服上了,您啊就別去惹事了,大過年的算了。”

老媽白我一眼說:“還不疼,都淤青了,下手沒個輕重。”

“是啊師傅....簡直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哪有這種人呀。”黎語兒為我打抱不平。

“師傅?”老媽疑惑地看著我們。

我心想完了,於是連忙解釋道:“平時就這麼叫的,對不三叔?”

“啊對對對,年輕人嘛。”三叔附和我說。

老媽這才明白過來。

哐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