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花樓,茶館,鐵坊,倒是不少。

茶館主要是喝茶,其次是喝酒吃肉,店裡面長年會有人久住。

花樓和茶館一體,已經分不出是茶館還是花樓。

樓館之中有許多刀客和劍客,也有諸多破產的商人和僥倖死裡逃生的宗室子弟。

這些宗室子弟都是宗門覆滅之後,無家可歸,便在此久居下來。

一面虛度光陰,一面喜歡在樓下喝茶,聽聽他人的親身經歷。

也樂的逍遙自在,不知不覺就忘記了許多事情,徹底融入這片汙濁混雜的環境之中。

樓館之中,每日都會有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發生,常有人揪頭髮,拖胳膊拽腿的在地上,像是無賴潑皮一樣打鬥。

這時常會惹來周圍人看笑話之後的鬨然大笑聲。

今日,突然從門外走進來兩名少年。

其中一名少年手中握著一把劍,身穿白色衣衫,星眉劍目,表情肅然冰冷。

另一名少年淡笑著走過,一面示意小二上一壺雪茶,一面找到一樓一處靠著窗戶的地方落座下來,身上穿著裘衣,內裡則是一身青衫。

旋即惹來周圍的人頻頻觀望。

這在南城,是很少有富家子弟過來客串的,尤其是長相陌生的少年,瓊都城很長時間沒有外人來了。

“二位,請慢用。”店小二嬉笑著小心翼翼的將雪茶端上來。

這兩名少年就是南宮羽和懷空,他們為了雪匪而來,準備在城南殺了飛豬和獨眼,

殺人立威。

讓暗處的這些刺客好好瞧瞧。

刺客在哪兒?一樓的刀客,二樓的劍客都有可能是。

......

南宮羽沒有怎麼喝過雪茶,一口氣將雪茶倒在杯中,隨後一仰脖子,像是喝酒一樣暢飲。

惹得一旁的刀客哈哈大笑。

懷空舉起茶杯,先是暖杯,然後取茶,醒茶,最後泡茶,倒茶,只見他很有節奏的小嘬一口,品嚐了一番之後,沒有評價,旋即目光鎖定了一位趴在桌子上的肥頭大胖子。

這個大胖子正是雪匪飛豬。

飛豬喜歡喝酒,尤其是烈酒,他已經在這樓館之中連續喝了好多天了。

如今面色酚紅,酒氣順著他的毛孔不斷散出,連撥出的氣都是濃郁的酒臭味。

行動變得遲緩,趴在桌子上,傻呵呵的笑著,拉著身邊的一位妙齡女子,不斷拍打對方的臀部,“來,繼續給爺滿上。”

“飛爺,您醉了,我扶您回後面休息可好?”妙齡女子討好一般詢問飛豬。

飛豬咋咋呼呼說“去......你奶奶個腿,後面還有空房間嗎?你......可不要唬我,嘿嘿,來嘬一個。”

看著飛豬臃腫流油的大臉貼過來,女子厭惡的皺眉,做出抗拒的舉動。

“啪”飛豬一巴掌扇在女子的臉上,“再躲,老子把你剁碎餵狗!”

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傳來,女子眼中的淚水兀自打轉,這種客人是最難伺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