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要做就做全國第一!”

年輕少婦看看滴答堅毅純真的眼睛,轉向金鐸禮貌頷首:“勞先生,請問您……主攻哪方面?”

年輕少婦說話很輕很柔,帶著濃濃江南水鄉的恬靜,又透著淡淡書香門第的書卷清雅。

滴答又一次越俎代庖大聲叫喊:“我哥什麼都會看。就沒我哥不會看的。”

紳士男將信將疑和年輕少婦相視一眼。似乎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淡淡淺淺問道:“勞先生,您主攻是瓷器字畫還是雜項?”

“您的職稱是中級還是高階?”

只是在隨後,紳士男自我解嘲:“我真是急糊塗了。勞先生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高階鑑定師。”

“對不起勞先生,我沒有貶低您的意思。我,我實在是……”

“沒事。”

金鐸輕聲開口:“不介意我先看看東西。”

紳士男神色悽然,說了句謝謝,但卻沒了後續動作。

“是這樣的勞先生。我們家有一件家傳古董。找了幾位鑑定大師各說不同。其中包括鍾勤松,黎紅春……”

“他們的意見是存疑。由於他們是中級鑑定師,所以他們沒資格出具鑑定書。”

“我們給我們推薦了王宇恆王大師……”

言簡意賅說完,年輕少婦從大手包裡拎出一個盒子。

那盒子重量不輕,顏色泛黑,看上去有點像老黃花梨。

盒子正面嵌著螺鈿,部分已經脫落。從大致圖案來看,應該是竹林七賢。

這是黃花梨的官帽箱。

箱子鎖釦完好,上面還有如意雲紋。

這種東西現在在市面上早已絕跡。包括各個鑑寶欄目掃蕩了全國也沒徵集到幾件全品。

有的,都在博物館裡放著。

這年月黃花梨在海島省也不稀罕,還沒金貴到用鐵柵欄焊死保護的地步。

用的最多的就是毛筆筆桿和手杖,價格方面便宜得連白菜的都不如。

這種現象在海島是常態。

往前推三五十年,黃花梨在主產地海島省那都是用來燒火的柴火料,漫山遍野比比皆是。

箱子開啟,年輕少婦從中捧出一個精美高階的手工絨布袋。又從絨布袋裡取出另外一個更柔軟的真絲袋。

最後那件東西出來,赫然又有厚厚一層絹紙包裹。

即便是跟著金鐸見了不少市面,滴答也在這一刻露出罕見的肅重!

這裡面一定是一幅了不得的書帖或者尺牘!

鐸哥說過,古董中字畫最值錢。字畫中又以書法為最上。

書法不僅是文明的傳承,更是神州文化的扛鼎代表,沒有之一!

思忖間,絹紙展開。

一卷窄窄不到一尺寬的卷軸靜靜躺在桌上。

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