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7 懟上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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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冷漠帶著命令口吻的話語從姚星北粉嫩檀口吐出,冷厲中透出不容拒絕的嚴酷。
“腳盆。回流。白撿。”
簡短髮指的六個字讓熟知金鐸的人絲毫不感到意外。
“年代?紙張?技法?漿糊?”
姚星北摁下加熱器,燦爛雙瞳凝聚在白牙鳥圖上,頭也不抬冷聲追問。
“第一次裝裱在江戶時期。軸頭為包金後消沒。命紙為清代宣紙。”
“二次裝裱時候約在昭和初期。原裝裱有剪下。”
姚星北的詢問還在餘音未了,金鐸的回應就已經完結。
金鐸冷漠,姚星北更比金鐸冷漠十倍。
手裡拿著一把非常非常細小的小刀輕輕劃開天杆,當著眾人的面拆開天杆裝裱。
天杆是裝在字畫頂端為了懸掛字畫用的木杆。下端則為地杆。
在無數隻眼睛注視下,姚星北從劃開的綾布中慢慢挑出三寸絹布。
白色絹布上赫然是幾排腳盆文字。
“昭和十三年四月十七日重做……松林葬。”
這樣的白絹布在傳世字畫尺牘書帖的天杆中一般都會存在。
因為傳世字畫都非常珍貴,裝裱師和修復師們對這種珍稀物件更是極其重視。
在修復完傳世臻品後,修復師會在另外的絹布上註明重新裝裱的時間經過和修復師名字,再將絹布塞進天杆中完成最後的裝裱。
也是鑑定傳世字畫的一個必不可少的依據,同樣也是修復師們對自己經手作品的回饋。
這張絹布出來,周圍人對金鐸的評價又上了個新的臺階。
鬼手勞不僅會看雜項瓷器,也會看古畫。
這是三項全能了啊。
假以時日,鬼手勞登頂大宗師絕不是奢望。
只是可惜,出身不好。
勞改釋放犯。
出場即是巔峰,但這一生也只能是個高階鑑定師。
“技法和漿糊你沒說。”
冷若冰霜的姚星北埋著玉首,似乎對金鐸的回應早有預料,開口接著追問。
馬紳皓等人覺得這一幕場景有些相似。
好像金鐸在這間會議室考試的時候,即將嫁入天門做少奶奶的顧大冰山也是這麼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