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掀起千百米高的滅世狂浪,打得自己魂飛魄散神魂盡喪!

這本方書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個女人手裡?

怎麼可能!?

那天晚上過後,第二天進出口公司不是進駐了嗎?

老宅不是就封了嗎?

任何人都只能繞道過了嗎?

第三天土司空不是跟著進駐了嗎?

沒出兩個月,合金剛籠不就圍起來了嗎?

段老熊郭胖子不是說老宅從未有人動過嗎?

這本醫術又是什麼時候流出去的?

又是怎麼落到這個女人手裡的?

難道是當天晚上就被搶走了?

還是說,土司空和進出口公司的人監守自盜?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無表情的金鐸捧著方書淡定自若,身子卻是痙攣得呼吸都難以維繫。

全身上下就如同被萬千只螞蟻在嘶咬,痛入骨髓!

那骨髓中又像是有千百萬條毒蟲在啃噬, 痛得金鐸都快要炸裂!

“咳!”

一股逆血湧上喉頭,卻被金鐸強行壓制。

兩股殷紅的血自金鐸鼻孔淌出,滑落下巴滴淌在純白的襯衣。

血紅雪紅!

“啊。勞先生,您流鼻血了。”

伊妮婭惶急急切嬌呼起來,飛一般從包裡掏出紙巾拼命擦拭金鐸鼻孔。

一張張雪白的紙巾瞬間被染紅浸透,飛落入長江,那血卻是止不住的淌。

“你快昂頭。頭昂起來勞先生。”

紙巾用完,伊妮婭慌了神,掀起T恤狠狠撕咬, 撕開T恤揉團塞進金鐸鼻孔。

這一刻,伊妮婭手都在抖,身軀也在顫慄不休。

“要不要給你叫醫生。”

“不,我帶你去看醫生。你流的血不正常。快走。”

嘴裡惶惶無措悽切叫著,伊妮婭徑自一把摟著金鐸,玉手一搭將金鐸胳膊扛在肩頭就要往岸上走。

“沒事!”

“我不要緊。”

金鐸拒絕了伊妮婭,嘴角輕輕上翹淡漠說道:“中醫上這叫肝火上炎。”

“通俗的說,就是氣溫太高,我火氣太重。”

嘴裡說著,金鐸靜靜蹲下。抬頭仰視伊妮婭用最平靜最和緩最不在意的聲音說道。

“別擔心。一分鐘就好。”

右手抄起長江水灑在自己腦後勺,輕輕拍了三下。再抄一捧水灑在額頭又拍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