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車工師父一口答應:“後天。去狀元街。找一個叫周貴的老闆。”

三輪慢吞吞晃悠悠駛過古老的街道,七拐八繞穿進城門洞,沿著昔日的茶馬鹽道從上世紀進入新時代。

再沿著長長的隔攔開了五分鐘,到了標示著亞宇房產的大門緩緩停下。

董麻子和老魚頭爭先恐後跑過來為金鐸開了門,卻是不忘將手中的手串揣進特製的文玩包裡。

大門關閉,三輪直接開到黃葛樹下。

“開飯!”

拆得來只剩一層的地質隊家屬區門口,帶著廚師帽的二世祖周貴狠狠敲擊鐵盆,賣力吼著。

跳下車的金鐸飛速爬上黃葛樹對著遠處大喊:“大哥。滴答。吃飯。”

西南角,巨大的深坑中,滴答和張家瑞冒出頭來,遠遠的衝著金鐸用力擺手。

午飯過後,張家瑞搬著板凳出來拆開三袋針灸針扔進酒精中,端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裡一動不動。

沒一會,金鐸走出伙食團開始為張家瑞扎針。

一個小時後,扎針結束。張家瑞立刻進屋照著金鐸教授的法子快速入睡。

跟了金鐸之後,張家瑞的瘋病暫時沒有復發,只是在某些特定時候會不自主做出一些奇怪舉動。

大工地最是安靜,影響張家瑞的外因極少,也讓金鐸可以仔細觀摩張家瑞的瘋病。

給張家瑞下的針只是最平常的安神定靈針法。是個中醫都會。

在沒搞清楚張家瑞發病原因之前,這是最好的方法。

張家瑞發病已經有十多年時間,治療張家瑞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

金鐸其實可以在一個月內就能將張家瑞送回張鴻光身邊,針灸加中藥外加以後長期的服藥就能完成對張家瑞的根治。

但金鐸永遠不會這樣做。

金鐸,要把張家瑞變回昔日威震天下的南天王。

等到張家瑞熟睡,金鐸收針步行回到九七大廈。

早就等不及的侯家少爺迎了出來,衝著金鐸哈哈大笑:“勞師父。我表演能拿個獎吧。”

“一般!”

上午玉林西路最繁華的露天茶館上演的五簧相當轟動,但結果未知。

這是連金鐸和侯家少爺都無法左右的事。

打給侯家少爺的一千萬資金已經所剩無幾。

這一千萬只是金鐸所佔的三成股份的資金。侯家少爺則佔了整整六成股份。

也就是說,侯家少爺已經砸了整整兩千萬進來。

現在在南海各國碼頭,流血樹已經堆積如山。每一天的庫房租金都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這還不算什麼。最大的噩耗,來自剛鍋。

索柯凡親自押著五萬噸的流血樹於一周前出發,將於二十天後抵達馬六甲。

雖然剛鍋那邊已經暫停了流血樹的砍伐,但金鐸的佈局遠遠滯後流血樹運輸速度。

五萬噸流血樹放置在各個港口倉庫,每一天的租金都是以十數萬神州幣來計算。

饒是處理流血樹已是迫在眉睫,但金鐸和侯翔卻只能每天在各個地方恬不知恥演著看不見未來的雙簧。

手串這個戰略侯翔是舉雙手雙腳贊成。

在初始聽到金鐸這個法子之後,侯家少爺錯愕之下大呼神來之筆。

即便遠隔萬里,侯家少爺也激動得徹夜未眠,和金鐸聊到天亮,直到電池耗幹。

金鐸的設計是,讓整個南海有神州血脈的地方,人手平均三串不同規格的小葉紫檀。

保底二十億串手串鋪滿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