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老熊俯視鍾佰戎,眼睛裡多了一抹戾氣。

“特一趙智健。那我這個小卒可不敢高攀。不過我喜歡喝酒。鍾隊後天去東城……號找我就是。”

鍾佰戎燦燦叫道:“段隊不是在……”

段曦肥厚的嘴皮笑了笑漠然說道:“我調那去上班了。總九!”

一下子,鍾佰戎就變了顏色,露出最恐怖的神色。徑自比聽到土司空更震驚十倍。剛剛恢復過來的那一點點的精氣神陡然消散。

孫羽涅看段曦的眼神都不對了!

而地上趴著的蛆蟲劉志明身子抖了幾下,徑自被活生生嚇暈過去。

“兩位還有其他什麼事不?”

鍾佰戎趕緊搖頭,臉色灰敗不見半點血色都不敢有半點勇氣再和段老熊對視。

“小國醫,你呢?”

孫羽涅急忙擺手搖頭,連話都不敢多說。

大熱的三伏天,自己背後徑自一陣陣森冷的冰涼。

“那好。我還有公務在身。就不送兩位。”

“有機會,天都城見。”

孫羽涅和鍾佰戎趕緊點頭,二話不說調頭就走。

“等下!”

就像是聽到那催命的音符那般,鍾佰戎又復定住腳步,回頭燦笑溫言細語:“段隊還有什麼吩咐?”

“鍾隊是寧總的人,保密條例我就不宣讀了。”

輕輕的一句話出來,鍾佰戎身子卻是打了個寒顫,渾身冰冷。小雞啄米般連連重重點頭。

這當口,大肚皮回頭衝著老魚頭幾個人笑呵呵叫道:“幾位老總你們剛才都聽到什麼看到什麼沒有?”

“最好是什麼都沒看見聽見。不然的話,十年起步,上不封頂!”

段老熊木然叫道:“記住一點。這裡的鋼筋我們送小勞了。”

“為難小勞,就是跟我們過不去。”

“誰跟我們過不去,後果很嚴重。”

老魚頭和董麻子嚇得肝膽盡裂,任科毅急忙拽著二人飛一般逃走。

直到鍾佰戎踉踉蹌蹌消失在街道盡頭、直到老魚頭三人連滾帶爬跑不見之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金鐸突然爆出粗口。

“你們兩個土鱉憨逼到底是幹什麼的?”

“給老子老實交代,從實招來!”

眼下的小巷寂寥靜謐,各自代表三棟房屋的主人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除去各自的三棟建築物外,剩下,只有知鳥落寞的悲鳴。

“沒有老子,你們地質隊早就死光死絕了。”

“你們地質隊這群無情無義的狗畜!”

“虧老子還救了你們隊長的狗命。你們就這樣對待老子的。”

“沒義氣的東西!”

黃葛樹下,金鐸趾高氣揚站在新買的三輪上指著兩個鐵塔壯漢憤聲怒罵。

唾沫橫飛!

而兩頭暴龍狂獅則坐在馬路牙子上耷拉個腦袋就像是兩個沒寫作業被抓住的小學生相互尬笑,又是羞惱又是慚愧。

無言以對。

“大老熊。你他媽還笑得出來!”

“為了你一句話,老子他媽連三輪都折了。那是老子剛買的三輪。六千多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