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在明天十點之前趕到。”

“老子沒空!”

朱星寰憤怒爆吼:“就說老子病了。”

秘書默默擦去臉上的口水,低低說道:“耿總說,他在雙墩遺址等你。”

一下子朱星寰就像是洩了氣了孔明燈徹底報廢,隨後又變成了斷線的風箏,一口氣不來徑自坐倒在地。

姓勞的,老子朱星寰跟你誓不兩立。

你給我等著!

老子不信收拾不了你!

花了猛大的力氣,找了無數關係,朱星寰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六點拿到了臨時身份證坐上了去往皋城的飛機。

在飛機上,朱星寰咬碎鋼牙發下血誓,要收拾金鐸。

不把金鐸收拾掉,誓不為人!

“爸爸。這就是你的工地?”

老宅旁邊,那棵巨大的黃葛樹下,湯靜雅傻傻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大工地,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自己父親的產業。

這裡,可是市中心的市中心,寸土寸金。

“必須是啊。”

一身白襯衣黑西褲的老魚頭還有些不習慣戴墨鏡,腳下依舊穿的還是通風又透氣的廉價涼鞋。

半月時間過去,老魚頭基本已經適應了亞宇房產開發公司湯總的身份。

雖然他說話還是抖抖索索,簽字還是蚯蚓走泥,遇見大事依舊戰戰兢兢,但是,從他拿煙點菸的氣勢上已經有了老總的氣度。

“事到如今,爸爸也不瞞你了。”

老魚頭摁下雕鋼芝寶,手捏著雪茄扶正滑落在嘴上的大墨鏡,白手套不斷搓著小葉紫檀,語重心長又意氣風發。

“這片地曾是大軍閥王陵基的府邸。他下課之後,我們湯家就把這買了。”

“後來,你爺爺不成器爛賭,我們就搬到了三環外。”

“現在經過爸爸的努力,終於把我們的祖宅拿了回來。”

湯靜雅捂住嘴吃吃笑著柔聲說道:“爸爸,這些話是不是勞哥教你說的?”

老魚頭噗的下雪茄掉落,彎腰下去咳嗽不絕。

拍著老魚頭後背,湯靜雅低低細語:“勞哥是逃犯,你要好好給他守好秘密。”

老魚頭吃驚看著湯靜雅,半響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