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哈哈。”

“小勞真是好樣的,他不僅是咱們錦城的驕傲更是咱們巴蜀的驕傲。我一定要把他挖到咱們博物館來上班。給他申請國家特殊津貼。”

“一邊去。小勞大師可是甲001號高階鑑定師。去你們博物館算個什麼事?要來也要來咱們考古所。只要小勞點頭,我馬上申請開挖三星堆和江口沉銀……”

“啊呸。天天挖死人墓也不嫌晦氣。小勞大師最應該到咱們圖書館來。我給他最高待遇。工作時間由他定,哪怕他只掛個名頭也行。”

“去去去,想挖小勞。也不稱稱你們這群王婆自己的斤頭。人小勞大師缺錢嗎?缺名嗎?”

“我到現在,都在沉浸在小勞大師那神來一刀之下無法自拔呀。”

“就算是老祖宗來,也不過如此吧。”

“最牛逼的還是小勞把藍家的國璽刀給陰了。”

“啊呸。什麼叫陰?那是戰利品!”

“哈哈。陰得好!”

“敢挑戰咱們小勞,就得復出代價。要不然,以後有個腦袋都來找小勞賭鬥,那小勞還賺不賺錢了。”

“哈哈,哈哈……”

空調房裡,可愛的巴蜀文保老頭們爭得面紅耳赤卻又神往無限。

伍洪順回頭狠狠瞪了幾個老傢伙一眼,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又復將耳朵緊緊貼在門口。

那是唐宋元的辦公室。

金鐸就在房間裡。

房間裡老式空調依舊在滴水,安裝在牆外的空調開足馬力運轉,帶著三十年的高齡牆壁不停震動叫人心煩意亂。

唐宋元並沒有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而是坐在金鐸的旁邊。

茶几上擺著的,是那張白白的毛毯。

“這張北極狐毛皮我可是再清楚不過。當年老祖宗去北極科考探險親自獵到的。”

“你還說老祖宗跟你沒關係。這張毛皮怎麼解釋?”

“哼!”

金鐸就坐在唐宋元旁邊安靜喝茶安靜抽菸。

“你不說沒關係。你不認也沒關係。這本就是老祖宗的脾氣。可你沒必要,啊……”

唐宋元重重敲擊毛皮恨聲叫道:“你怎麼能把國璽刀給扣做戰利品了?”

“這套國璽刀是藍家的鎮門至寶。我說你扣什麼不好,偏要扣這寶貝。好不容易顧老么認了輸,你卻是又要跟人過不去。”

說著,唐宋元又重敲茶几恨鐵不成鋼叫道:“樑子結深了。對你將來沒半點兒好處。”

北極狐毯子上,放著個檀香木盒。裝的正是那套國璽刀。

陳不負走了,藍家的人也走了,但這套國璽刀卻是被金鐸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