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那被自己拆得一塌糊塗就連普賢菩薩都認不出來的白象坐騎已經恢復原樣。

唯一的不足,就是被自己打爛的那塊木板。

那塊斷裂的木板就像是白象上身體上的一塊傷疤,看得人心驚肉跳。

但這難不倒金鐸。

還是照著老樣施為,斷裂木板先後插進凹槽,用軟錘輕輕敲擊讓其合攏在一起。

一陣陣長長的嘆息聲從四面八方冒出來。

單從肉眼觀察,這塊木板幾乎看不到被損壞過的痕跡,堪稱完美。

接下來,金鐸快速將尾巴、四肢、象牙、鼻子安裝完畢,放上九品蓮臺。

彷彿時光倒轉,那尊完整無缺的六牙白象再次呈現在眾人面前。

“好!”

“好!”

也不知道誰叫了聲好字,無數人跟著大聲叫好。掌聲雷動,徑自蓋過了機庫外那震耳欲聾的飛機引擎轟鳴咆哮。

伍洪順馬紳皓幾個親自看過金鐸鬼手神技的人奮力叫好,直把掌心都拍紅拍痛,卻依舊不停鼓掌。

旁邊的木匠技師們蜂擁上來圍著白象不停敲擊拍打。幾個年輕好事的小木匠直接坐上白象測試壓力。

測試完畢,幾個老木匠飛快將普賢菩薩組裝完畢合力將木雕抬上九品蓮臺。

木匠們紛紛對金鐸豎起大拇指,臉上盡是大寫的欽佩敬畏。

這下子,就連海關和特勤兩方人馬也走過來觀摩,幾個高層紛紛主動和金鐸握手,對金鐸佩服到了極致。

反觀那徐銀德。灰頭土臉垂頭喪氣,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金鐸用無聲的行動回應了徐銀德的質疑和嘲弄,讓徐銀德受到了成百上千噸的暴擊傷害。

可偏偏的,徐銀德又發作不出來。

這種從身到心的打擊毫無疑問是最致命的。

然而,這個打擊還沒完。

當徐銀德的女婿海關王老總親自過來和金鐸熱情握手誠摯道謝的那一刻,徐銀德尷尬得用腳拇指在地上摳出了一條直達地心的隧道,恨不得立刻鑽進去不見任何人。

“老兄。手藝不錯啊。夠犀利。是個人才。”

木家老大走了過來用力拍著白象,認真打量金鐸:“怎麼稱呼?”

“姓勞。”

“好姓。跟我金勞一個姓。”

木家老大身材矮小精悍,頭髮打著髮膠,穿著光線靚麗,手腕上的大金勞閃爍著耀眼金光。

“這是我名片。有事打電話給我。一起發財。”

木老大將名片塞在金鐸勞保服上衣包,金鐸輕然後退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