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吃了!”

金鐸頭也不回,溼毛巾包著藥把提起藥罐,倒出整整四百毫升的藥汁!

湯靜雅低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腳下簸箕裡,擺著密密麻麻幾十條已經死透乾癟的知鳥。

湯靜雅雖是農村出生的女娃,但她卻從未吃過知鳥。

眼前的知鳥讓湯靜雅極為懼怕,但不敢違背金鐸的命令,弱弱糯糯低低細語:“怎麼吃?吃多少。”

“生吃。吃十五條。”

冰硬的命令式口吻讓湯靜雅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半身遮簾不停晃動。

“快點!”

又是比先前那句冰硬的命令傳來,湯靜雅忍不住倒退兩步。

旁邊的滴答心痛湯靜雅輕聲說道:“鐸哥。讓靜雅姐……”

“閉嘴!”

滴答立刻捂住嘴回望湯靜雅柔聲說道:“靜雅姐,你快吃吧。別惹鐸哥不高興。”

“鐸哥為了給你治病,花了好幾千塊錢了都。”

遮簾布中傳來湯靜雅蚊子般細小的回應,艱難蹲下身撿起一隻知鳥慢若蝸牛般的縮回遮簾。

過了足足一個世紀那般久遠,湯靜雅才鼓足勇氣吃了小小的一口。

“快點!”

金鐸的聲音陡然炸響,湯靜雅嚇得當即就跌坐在地。

“別磨蹭。”

眼前的金鐸似比起那一天給自己號脈的金鐸判若兩人。無情又冷厲!

耳膜汩汩作響中,湯靜雅又是委屈又是害怕。

突然的,湯靜雅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把掀開遮簾布,當著金鐸的面抓起一把知鳥就往歪著的嘴巴里塞。

再一次看到湯靜雅醜比夜叉修羅的樣子,滴答嚇得閉上眼。

“不夠!”

“還差三隻!”

金鐸嚴肅冷漠的話刺痛了湯靜雅的心,更深深傷害了湯靜雅的感情。

一下子的,湯靜雅就來了氣,蔥白素手又抓起一把知鳥仰頭吞進嘴裡。

奮力咀嚼的當口,湯靜雅還抬眼望向金鐸!

暴凸醜陋的右臉,一行淚伴著腐臭的膿液滑落。

十數只知鳥塞在嘴裡,那股子的味道叫湯靜雅想要嘔吐,卻強行忍住,捏著自己脖子硬生生吞嚥下去。

吃完知鳥,湯靜雅流著淚站起來就要走。金鐸卻是又一次冷冷叫住她。

“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