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鬧笑話,不然,我會給您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

如果說在此之前的候婉清是古井不波,那麼現在的候婉清就是死水微瀾。

她的聲音變得有些急促,變得有些憤怒。

候婉清的話直嚇得侯翔的心臟都跳出了胸膛,全身神經繃到極致,呼吸停止,肝顫不休。

自己這麼頂撞候婉清,要是在平日,自己早就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至少三個月下不了床。

這回,是徹徹底底的給老姐得罪了。

老姐這回是真的氣壞了。

就算現在自己跪著向老姐磕頭認罪,也無法挽回了。

事到如今,除了死扛到底一條路走到黑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法子。

“謝謝姐姐理解支援。”

侯翔說話微微發抖,一陣陣的肝顫。緊緊握住拳頭不讓掌心裡的汗水淌出。

“姐姐,你選了哪些古董?”

候婉清神色冷漠,病態的臉憑空添了一層白霜,輕然抬手冷冷說道:“我的御用鑑定師會告訴你。”

說完,候婉清探出右手,輕輕牽起自己的巴寶莉圍巾遮蓋自己的下巴:“方先生。你都聽見了。我希望,你能給我小弟尊敬的侯翔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覆。”

“也為這位餓了又跑回來吃回頭草的鑑定師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覆。”

方嘉銘重重點頭:“請候副董放心。我一定和這位先生好好交流。”

方嘉銘領會到了候婉清的意思,目光投射在金鐸臉上注視幾秒:“勞大師幸會。”

金鐸就站在辦公桌對面漠然點頭:“幸會方大師。”

方嘉銘一眼不眨盯著金鐸,皮笑肉不笑說道:“敢問勞大師師承哪位大師?”

“無門無派。”

方嘉銘又復笑著說道:“再斗膽請問勞大師,專長哪一項?”

“都懂一點。”

金鐸的回應不驕不躁隨和淡定,落在方嘉銘眼裡卻是極度的傲慢。那些個古董商們更是露出鄙夷揶揄的嘲諷。

“都懂一點?”

方嘉銘笑了笑,目光斜睨戲謔說道:“什麼都懂一點?軟硬雜都懂一點?”

“對。”

面對惜字如金的金鐸,方嘉銘眼瞳微微收緊,沉吟幾秒:“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