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堤壩路燈昏暗的光,幾坨沒被帶走的貨物映入金鐸眼簾。

這就是竹竿一夥今晚搞的大貨!

也是竹竿被滅的罪證!

光纜!

一群人渣也不知道從哪兒割的這些光纜。滿滿兩貨車。

“瓜批!”

金鐸心裡罵出聲!

光纜無銅,偷盜無用。這群人渣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不是瓜批又是什麼。

就算割一百車又有個卵用。

偷割光纜可是重罪,兩車光纜足夠竹竿他們蹲上好幾年。哪怕他們有愛死病,該坐牢的跑不了!

一群傻逼可憐蟲!

溜進竹竿老窩,在滿地狼藉的廢棄水文站中尋了個手電筒。又扯了黑布矇住鏡面。

矇住鏡面的手電光非常弱,從外面看絕對不會有反射。對於金鐸來說,這點微光足夠自己用。

隨後,金鐸開始在凌亂不堪的各個房間小心翼翼翻找起來。

竹竿雖然跳河跑了,但他們的老窩卻不會被放過!

竹竿一夥人盤踞這裡作奸犯科,罪行累累,水文站裡的賊贓自然不少。

特勤們搜得非常仔細,就連頭頂上的三個橋洞都上了人搜查。

倒是金鐸住的最高橋洞逃過一劫。

這倒不是金鐸運氣好,是因為特勤們爬不上十五米高的橋洞。

不久,金鐸就從一間房間裡淘出了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身份證!

身份證到手,金鐸並沒有收工,轉進最後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是曾經水文站的值班室。面積最大。也是竹竿一個人的寢宮。

特勤們對這裡的搜尋非常徹底,從天花板到地面角落都沒放過,很多罪證都被帶走。

竹竿的房間很臭,汗臭體臭尿臭各種臭味混雜在一起,就連凌冽的河風都吹之不散。

比起特勤的搜尋來,金鐸的搜摸手段要高出了許多,也快上許多。

先是打量房間一圈,對那些翻開的櫃子抽屜完全不屑一顧。目光輕掃,快速鎖定目標。跟著開始行動。

前幾處地方被排除,金鐸挪開臭氣熏天的單人床。

牆角下方,一塊果露的磚頭讓金鐸第二次俯下身子。

拿著撬棍敲敲磚頭,金鐸抬手將撬棍插進磚頭縫隙,輕輕一挑。

磚頭掉落,露出牆體。

那牆身裡赫然放著個老式鋁製飯盒。

飯盒裡放著一疊錢,錢下面壓著幾張銀行卡。

錢上面,還有一支裝著點點鮮血的注射器。

盒子是竹竿的棺材本,注射器是竹竿一夥人共用物品!

現金和卡不屑一顧,挑起那支注射劑,目光聚集在針頭數秒,黑暗中,金鐸嘴角微微上撇,眼瞳中透出一抹詭異的寒光。

不急不慢把針頭包好揣好。金鐸的搜刮並沒有結束。

還有一件東西沒有找到。特勤也沒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