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嘉慧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了鮮紅的五指印,火辣辣的疼,這一刻,她感覺無比的恥辱,她這一輩都沒有受過像今天這樣的恥辱,眼淚終究是控制不住的流了出來,她恨沈家豪,恨不得吃沈家豪肉喝沈家豪的血。但是,此時此刻,她卻拿沈家豪沒有任何辦法,甚至還要心甘情願的被對方踩在腳下。終究是胡嘉慧雙腿一屈,跪在了沈家豪面前,聲音沙啞的說道:“對不起,沈先生,請你原諒,放過我的兒子。”隨著她這一跪,這個平日裡心比天高的女人,已經徹底地丟掉了尊嚴,所謂的顏面,已經被擊得粉碎。

一旁的歐陽正旬和藍燕深深的被震撼著。

雖然前天在婚禮的時候,他們見識過沈家豪的手段,知道沈家豪的厲害,知道沈家豪變了,不再是那個沒用的沈家豪,但這一刻,看著宇文重山跪倒在地,他們一直構建的世界觀開始崩塌。

三年河東,三年河西。

他們這個曾經沒用的女婿,這三年到底經歷了什麼,讓他變成如今這般恐怖而有力量的存在。

見胡嘉慧跪倒在地,已經徹底臣服,沈家豪還是平淡的說道:“下跪很簡單,道歉也不難,但你們夫妻兩想救你們那個混賬兒子,我感覺還是不行。”

下跪還不行?

聽了這句話,宇文重山的心裡面湧出了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惶恐感:“只要沈先生能原諒我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付出?做錯了事情,犯了罪 ,自然要付出些代價。只是,你們平時不管教兒子,現在有監察司教育他,不是挺好的嗎?”沈家豪依舊平淡的說道,然後將宇文重山從地上拉了起來,解開他身上繩子,丟掉他背後樹枝,撿起他身邊的衣服,抖抖衣服上的粉塵,替宇文重山穿上,然後拍拍宇文重山的肩膀:“子債父還,不易啊,大叔!放心吧,大叔,你兒子暫時死不了,但你想救你兒子,還是先把我的小舅子放了吧,如果我的小舅子受到了什麼驚訝或是少了幾根頭髮,我可不能保證你兒子完好無缺。”

本來沈家豪突然溫情的動作,就讓宇文重山摸不著頭腦、受寵若、驚拘促不安、額頭冒汗,現在聽了沈家豪後面的話,宇文重山更是誠惶誠恐、汗流浹背、心如死灰,剛剛才穿上的衣衫再次溼透,他顫顫巍巍的說道:“沈先生,你小舅子的事情,真是一場誤會,他現在就在我的車裡面,我讓人現在就帶他過來,你千萬不要生氣,不要生氣。”

宇文重山立刻讓手下將歐陽文燁帶過了來。

走過來的歐陽文燁,此時,鼻青眼腫,身上的衣衫破裂,幾處滲透著血色。

藍燕立刻跑過來,和歐陽文燁抱在了一起,彼此痛哭了起來。

“重山先生,我對你真的很失望。”

這一刻,沈家豪突然勃然大怒,一改他之前平淡溫和的模樣。

宇文重山立刻嚇得魂飛天際、身若篩糠、顫顫巍巍的說道:“沈先生,綁架你小舅子真的不是我的指示,是我女兒自作主張,我會讓她親自過來向您道歉的,只要沈先生能讓我兒洪都平安歸來,我願意將我宇文家族的一半家產,雙手奉上,而且我女兒宇文玥,如今尚未婚配,如果沈先生同意的話,我可以讓她永遠留在您身邊、伺候您的日常...”

“夠了。”沈家豪打斷道,然後冷冷的說道:“宇文重山,我替你女兒感到悲哀...你們滾吧,趁我還沒有改變注意之前。”

沈家豪轉過身去。

宇文重山連滾帶爬的跑了。

其實,宇文玥今天就在現場的人群之中。

這一刻,她哭了。

不是因為父母受辱。

而是沈家豪的話,真的擊中了她的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