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再次落筆,將辛介的故事寫出,便躺在床榻上熟睡。

...

翌日清晨。

縣衙大牢。

徐海容親自給李佑才送早食。

前者趁機再次詢問道:“你當真沒有向王富貴下降頭?”

聞聲,後者堅定搖頭道:“沒有啊,真沒有,徐大人,您可得相信我。”

“本官自然信你,只是那個王富貴為何知道州府司法來咱們縣?”徐海容問道。

“您可真是身居高位,不知民間之事,上頭想整我的事情,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而您又將我關在牢裡,只怕最近這段時間,會滿城風雨。”李佑才搖頭苦笑。

誰能知道,當年的事情,居然會被人翻出來?

而他本以為,辛檸早就去轉世投胎了。

“那個管家,現在何處?”徐海容問道。

李佑才道:“死了,他回老家第三天就死了,我派人殺的,乾淨利落。只是你們縣衙的那個仵作...”

管家和仵作,是除了他們二人之外,唯一的知情者。

“仵作的事情不用擔心,他們查不到他的上面來,只是,你真沒有對王家做什麼事情?”徐海容皺眉道。

李佑才搖頭道:“真的沒有。”

他是怕將辛介的事情說出,會引來徐海容的反感。

有家裡那兩個道士在,想來辛介的事情,不會被翻出來的。

...

孟川在用過早食之後,便與譚堅碰面。

後者當即說道:“王富貴家的管家,並未找到,據說早些時日,便舉家搬走了。”

趙家村距離縣城不遠,半日的時間,足以調查清楚。

孟川點點頭,這在意料之中。

那個管家肯定是收到了李佑才的好處。

“眼下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了,只能寄希望於挖墳驗屍了。”譚堅撫須說道。

“還有一個人,縣衙之前的仵作,辛檸向我託夢之時,說了當初李佑才為了讓她消除疑心,特意請仵作驗屍一事,那仵作,極有可能是知情人。”孟川道。

聞聲,譚堅正色道:“可否讓那辛檸見見本官?”

孟川搖頭道:“大人身具國運,此運對邪祟傷害太大。”

“可是孟小友身上也有浩然氣啊,為何那辛檸不覺得有所影響?”譚堅問道。

孟川一愣。

其實這個問題,之前問過宋淮,得出的答案是,目前自己的境界還有些低微。

但是實際上,據他了解,成為儒修之後,身上的浩然氣就能夠使邪祟心悸了。

“對於這個,我還真有點兒不太清楚。”孟川道。

譚堅撫須沉思片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