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堅笑道:“孟小友,聽刺史大人說,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儒修了?”

孟川道:“僥倖而已,在下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地方,希望跟隨大人查案的這段時間,大人可以不吝賜教。”

“好說。”

遇到一位懂事的晚生,譚堅自然是有些許高興的,“金鄉縣的情況錯綜複雜,接下來的日子,我們仍需小心謹慎。”

“這難道是大人執意不讓徐縣令跟隨的原因?”孟川問道。

譚堅笑了笑,“果真聰慧,聽說你因守孝錯過了三年前的鄉試,來年鄉試再啟,本官等著你考中舉人。”

“學生只怕有心無力,只能盡力而為。”孟川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一來二去,很自然的自稱為學生了,沒有做作的成分在內。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譚堅很看好他,決定在閒暇時刻,可以同他說說往年來鄉試中涉及到的律法考題。

王府。

王富貴將家中老少全部叫了出來,讓他們前來拜見州府來的大人。

譚堅對這些事情感到無趣,索性直言問道:“本官還有許多要事待處理,王商戶,你有何遭遇,便直說吧。”

聞聲,王富貴才開始緩緩道來。

三個月前,他與李記糧鋪,也就是李佑才的糧鋪,有些利益衝突。

起因是李記為了吞併王富貴所開的糧鋪,居然特意降低糧價,壞了行情。

此後,李佑才親自來王府致歉,打算與王富貴冰釋前嫌。

可是就在李佑才走後,王家就接連發生怪事。

先是家裡的東西無端消失,家裡的牆上不時會出現一些汙穢的東西。

再是家人好端端走路的時候,居然會跌倒磕到頭,差點因此一命嗚呼。

甚至他的長子王吉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禿頭了。

就連最近這段時間,王富貴睡覺都感覺好像有人壓著自己,令自己無法一度無法呼吸,喘不過氣。

至如今,每到傍晚,家裡人時常會聽到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的奇怪叫聲。

種種怪事,讓整個王家人心渙散,原本家裡的丫鬟、家丁,統統都跑了。

就連自己的糧鋪,都開始頻頻出現怪事。

要是再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糧鋪會關門,偌大一個王家,頃刻間就會倒塌。

而這一切事情的起因,王富貴都認為,與李佑才那日來府上有關。

聽到他將近期發生的所有怪事陳述完,譚堅微微皺起了眉頭。

如果說,只發生了一件怪事,那可能還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