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異象消失不見。

孟川向蘇羽正色道:“大人,此邪祟欲要自毀當場,已被在下降服,然而要套出幕後主使,只怕需要幾日時間。”

說到這裡,他瞪了一眼慕容列。

後者不為所動,安然矗立身軀。

好像一切都與他沒有什麼關係。

“既然你已經為自己洗清罪名,那麼本官自然無話可說,只是你這策論,需要作廢了,待來日,本官親自監督你,重寫一篇。”蘇羽緩緩道。

這算是變相的為孟川開後門了。

所有的人的關注點都沒在這裡。

而是那隻科場鬼身上。

沒想到啊。

到頭來居然真的是邪祟在坑害孟川。

就說嘛,一位有著莫大名聲的讀書人,豈能會做出科舉舞弊的事情啊!

幸好及時查明瞭真相。

不然的話,可就誤會了孟先生啊!

一旦被坐實了科舉舞弊,孟先生的一生可就毀了啊!

那科場鬼,實在是太令人厭惡了。

慕容列趁機說道:“大人不可!鄉試時間已過,您怎可動用私權,讓孟川再考一次?退一步說,即使孟川的那篇答卷,真是被居心叵測的科場鬼臨時更換了,但是,孟川提前知道考題,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然的話,郭先生何以提前寫出策論,供孟川溫習?”

此話一出。

所有人都覺得是這麼回事啊!

孟川沒準還真的提前知道考題!

考題洩露,往往都會牽扯甚廣啊。

其實...

這些讀書人,大多數一早就知道了今年要考史了。

幾乎已經是一個互通有無的訊息了。

但是在這個場地,在這個時間點,不會有人站出來傻乎乎的說,大家都知道今年要考‘史’,否則就是在給自己挖坑跳。

所以,他們只能昧著良心,譴責孟川提前知道了考題一事。

不過,閆言卻站出身來,仗義執言道:“僅僅憑藉這位郭先生所寫的一篇策論,就給孟川定罪,實在是可笑,難道郭先生寫了有關‘史’的策論,就代表著孟川知道今年要考史不成?”

“言之有理。”蕭懷玉附和道。

郭顥默不作聲。

他不想違背自己的良心。

因為孟川確實是提前知道了考題。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眾人也都選擇不出聲。

只負責看戲。

事情發展到現在,即使是傻子,也都能猜到,科場鬼的事情,沒準就跟慕容列有關。

無論是他或者孟川,都不是他們能夠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