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之所以要這樣做,就是為了要遏制住江家發展的命脈。

總而言之,嶺南道有今日之果,江家要付全部責任。

所以短時間內,不使江家復甦,也是必要的政治手段之一。

江長志別無選擇,只有答應。

他如果不答應,那麼孟川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殺死。

“但願如你所言,曾經的江家,已經成為了過眼雲煙,本官不希望,將來再次聽說,嶺南江家有壓迫百姓一事。天下興亡,皆在民心,我想,這麼粗淺的道理,你應該是懂得的。”

孟川的語氣很冰冷。

有意敲打江長志。

對方深感敬佩道:“在下算是明白,為何江兄,要將你視為他的唯一傳人了。”

唯一傳人?

這件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過,已經不重要了。

因為江流兒在他心中,本來就是屬於亦師亦友的那一類人。

“走吧,陪本官走一走,說實話,來到你們江家兩次,還沒有好好看看你們江家這偌大宅院。”

孟川緩步向前。

江長志緊緊跟隨在他的身後。

前者好奇問道:“你連江長麟和江長昆都可以殺,但是為什麼要唯獨放過江長權?”

如果不是江長志讓江長權先行離開,那麼,他絕對無法在孟川的重重包圍之下,安然無恙的離開。

“七弟和其他人不一樣,世人都說江長武人如其名,煉武成痴,甚至不惜跑到兵營去受罪。但是在我們江家,真正煉武成痴的是七弟,他是儒修,一直痴迷於境界修為,從來都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理應活著。”

江長志開口解釋道。

孟川冷笑道:“事情即使如你所言,他也該死。你可別忘了,江家所有的修煉資源,是從何而來。他雖然是儒修,但是我想,你們江家為了他的發展,已經付出了巨大的心血,你們有心,可是這血,卻是出自百姓,所以,他該死。”

“若是按照孟大人的說法,那麼在下也是該死的。”江長志道。

孟川點了點頭,“沒錯,在本官心中,你也該死。不過,江先生將棋道傳承於我,算是對我有恩,事先我也並不清楚,江家的事情能夠鬧到今日這般田地,所以便答應了江先生所求。如果重來一次,本官寧可不去追求這所謂的棋道。”

江長志沉吟片刻,才緩緩開口道:“說到底,江家只是領頭的人錯了,我可以答應孟大人,從此以後,不在踏出江家祖宅半步,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身為修士,誓言一般都很靈驗。

他能這麼說,也讓孟川的心裡稍稍輕鬆了些許。

二人聊了很多。

大都是關於江家未來的發展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