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誠王專心治理山南道多年。

已經從一個,只知道殺伐的莽漢子,變成了粗中有細的封疆大吏。

能有這種轉變,是非常不容易的。

這些年來,他每次練兵的時候,總是想去打幾場實戰。

可是一直沒有機會。

他的心中也明白,若是有朝一日, 這天下再次陷入連綿戰火當中,絕對會讓本就有些風雨飄搖的大魏朝,雪上加霜。

世間百姓,都以為當朝皇帝,並不是一代明主,是昏君。

但是,在聶誠王心目中,普天之下最有資格成為皇帝的人, 只能是曹長柷。

換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試問。

一場延續百年的人妖之戰, 幾乎將大魏朝的底蘊全部打空。

然後,又面臨著四方夷狄來犯。

傷了大魏朝的根基。

除了曹長柷之外,誰還能在當時那種局面中,讓大魏朝挺過來?

雖然現在的大魏,百弊叢生。

但,那不是曹長柷的錯。

他在監國的時候,接手的是一個,爛到不能再爛的攤子。

而後,是他將大魏朝渡過了最為艱難的那個時刻。

甚至差點中興。

但,就那一點,他難以功成。

歸根結底,就是在動亂年月中,國師姜千秋,利用不良人乃至各州道世家,牢牢把控住了生活在最底層的百姓。

也是由於國師的插手,導致此前的朝堂上,汙穢不堪。

國力屬於外強中乾的現象。

自從傅天酬死後, 皇帝從幕後走到臺前, 才逐漸改變了這個現象。

“大人謬讚,在下只是僥倖獲勝,哪裡又能稱得上是用兵如神?”孟川謙虛道。

在天下各道節度使中,聶誠王,能排進前五。

“那江家,本官是知道的,不是什麼善茬。除此之外,本官還聽說,前不久,辰州爆發殭屍之禍,是孟大人帶著辰州刺史公冶歷,降服了殭屍?”

聶誠王笑問道。

孟川直言道:“途徑辰州,聽聞詭異之事,自然不願袖手旁觀。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真正的功勞,還是那些參與圍殺殭屍的官兵與捕快們。”

就那個殭屍的功勞,他拿與不拿,其實對自身都沒有太大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