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了許大茂一眼,抬手把自己眼角的淚水抹掉。

站起身,她嘆口氣:“你雖說沒孩子,可現在棒梗兒也當了你乾兒子不是?你應該可以體會的。”

說完,她拎起早點網兜,無語地,低著頭走出了屋子。

吃進嘴裡的油餅噎人,許大茂左手拿著油餅,遲疑了片刻後右手去拿茶杯。

隨後,他就醒悟過來,不禁喊了一聲:“秦淮茹,你這,”

“怎麼著?你還跟孩子搶吃的?”秦淮茹不屑地看了一眼許大茂,邁著鎮定的步伐走了出去。

許大茂使勁嚥下了罪惡的油餅,站起身來走到屋門口。

看著秦淮茹豐腴的身子遠去,心情複雜的他脫口喊著:“還有大半張呢!”

秦淮茹頭也不回地說:“你吃。”

點點頭,許大茂咬了一口手裡的油餅。剛要嘟囔幾句,他卻見到隔壁的一大媽拎著菜籃子走出屋。

兩人眼光碰到一起,許大茂只好尷尬地點點頭。一大媽卻趕緊移開眼神,目視前方而去。

覺得可能被誤會了,許大茂惡狠狠地在心裡嘟囔了一句:這是懷疑我心存不軌嗎?做好事這麼難嗎?

走到中院的秦淮茹,看到正在為何雨柱做家務的婁曉娥。想著這樣高尚的勞動,原本都只屬於她,就連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都插不上手,她心裡很失落。

“忙著吶?”她擠出一點不自然的微笑,隨口問著。

婁曉娥扭頭看來,見到秦淮茹拎著一網兜早點站在身邊,心裡暗笑:這真是拿勞動換成果呢,不忌諱物件是誰。

同為女人,婁曉娥肯定能夠覺察出來,秦淮茹對何雨柱有點小心思。這倒也不是她過於精明,而是秦淮茹這樣做,大院裡的人基本都是心知肚明。

好在何雨柱並未產生過多的雜念,婁曉娥也才有可能與他走得越來越近。

出於憐憫這個女人情感失意,又還舍著臉搶東搶西,婁曉娥對她點點頭後繼續洗衣物。

秦淮茹倒也不太在意婁曉娥的冷淡,因為她此時只想把這一大網兜早點,快點兒送進賈梗的嘴裡。

到了家裡,一身香噴噴油餅味道的她,把網兜“唰”的一聲放在了桌子上。

“哎呦喂,”賈張氏激動得快要哭了,“我說兒媳婦兒,你可真有本事!洗了幾件衣裳,他就給了這麼多?”

平穩了慌張的心情,秦淮茹知道這些油餅進了家門,就再也不會跑掉了。

喝口涼白開壓壓驚,她催促著說:“棒梗兒,槐花兒,趕緊吃。”

賈張氏立刻拿來一張油餅,撕開一半塞給槐花:“槐花兒,快吃。”

隨後,她自己也咬著剩餘的一半。吃著,她帶著居家過日子的精明說著:“給小當留半張。其餘的,就剁碎了和點兒小白菜蒸包子吃!那味道,可真香!”

賈梗心裡還在忌恨著許大茂、何雨柱等人,但又難以拒絕香噴噴的油餅、炸糕、糖耳朵。

“怎麼了?”秦淮茹不屑地看向他,“事兒還過不去了?你看看,許大茂把你真當乾兒子,你還恩將仇報!真是白眼兒狼!”

“我,”賈梗猶豫著說。

“你什麼?你在家老師反省!”秦淮茹想起來就是氣,“現在知道了吧?許大茂對別人不說,對你是真心不錯!”

看著母親嚴厲的神色,賈梗默默地點點頭,拿過一張油餅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