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不相信我的清白?”秦淮茹氣惱地說。

見她真生氣了,許大茂連忙哄勸:“我不是那個意思,是說我,我應該有個自己的孩子。”

暗黑的屋裡,秦淮茹沉默了許久,才悠悠地說:“你是不是嫌棄棒梗兒他們幾個孩子?”

要說不嫌棄,那才是假話呢。

原來的事就不必再說了, 現在的許大茂每天出去風餐露宿、風吹日曬、拋頭露臉地坐在衚衕裡幹活,還要忍受過去老朋友的取笑、調侃。

錢掙來幾個,都被秦淮茹及時收走,許大茂還是隻落得每天受表揚,甚至還會被埋怨“交櫃少了”。

這些,說來也是夫妻倆的事, 只要能容忍也就罷了。

那幾個孩子, 也都在使用許大茂掙來的這些錢。可他們除了要錢的時候給個笑臉,其它的時間就很冷漠。

對那幾個白眼狼氣惱,但許大茂自知不能當著秦淮茹的面說,只得嚥下這份委屈。

“不是那個意思。棒梗兒他們,是吧,多好啊!我可稀罕他們了!”他說了違心的話,再說自己的真情語,“淮如,我們家哥兒好幾個,早都有孩子了。要不是那時候我跟婁曉娥,”

“還敢當我的面兒提她?”秦淮茹很不滿,翻了個身。

一堵肉牆在眼前,許大茂毫不捨棄地繼續央求:“淮如,求你了,夫妻一場,給我個念想兒吧。”

說了好久,他卻聽到了妻子的鼾聲傳來,也只好翻身睡覺。

越是得不到, 越要爭取。許大茂拼命地幹活兒,把每一分鋼鏰兒都如數上交妻子, 終於換來了她的認可。

寒風掠過衚衕,瑟縮在牆角的許大茂,還在堅守著陣地。

圍著厚厚的圍脖,秦淮茹走來勸說:“大茂,快點回去吧!這天兒看著要下雪啦!”

“再等一會兒,看看有沒有過來打氣的。”許大茂在旁邊放著的小火爐烤著火。

秦淮茹蹲下來,心疼地看著丈夫:“大茂,你還真挺能幹的。”

“嘿嘿,不光是在這兒。”許大茂一邊哆嗦著,一邊衝她擠擠眼睛。

“討厭!還瞎說八道,凍死你也不多!”秦淮茹拍了他的大腿一下,“聽話,太冷了,快回去吧。”

“淮如,我這是給咱們倆的兒子攢錢呢。”許大茂呵著手,眯著眼睛看著她。

鼻子一酸,眼眶溼潤, 秦淮茹使勁憋住了感傷,立即開始動手收拾東西。

“幹嘛呀你這是。”許大茂埋怨著說。

“廢話!在這兒就能懷上孩子?!”秦淮茹一邊收拾,一邊隨口說著。

愣了一下,許大茂隨即歡歡喜喜地把東西收拾好,跟她一起回了大院。

兩人持續努力著,但到了轉年的夏末秋初的時候,也沒有秦淮茹身子有孕的跡象。

許大茂覺得很感傷,懷疑是自己的問題了。偷偷藏起來一些錢,他開始四處訪求名醫。

這天傍晚走回大院的時候,他拎著一個小紙包回了屋子,開始煮中藥。

“又忙乎這個,我看你也是白費勁。”秦淮茹不滿地說。

“總是個希望啊。”許大茂一邊熬藥一邊說,“是不是你年齡偏大了?”

“呸吧你!要不我找人試試去?”秦淮茹低聲呵斥。

“什麼啊!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我這不是自己熬藥自己喝了嘛!”許大茂把藥鍋端起來,傾倒出大半碗藥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