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一把沒拉住,也就放棄了繼續糾纏的勇氣。他擔心被她稍微一扭身,就把自己帶趴在地上了。

再次走到聾老太太屋裡,秦淮茹進屋後坐下來聊了幾句。

聾老太太聽她說得前言不搭後語,就笑著問:“淮如,你這是說什麼吶?”

“哦,我是說, 曉寶兄弟的廚藝也很地道。”說完,她看向了鄭曉寶。

笑了笑,鄭曉寶乾脆地說:“秦姐,別怪我不幫忙。一是我自己知道廚藝還差得遠,二來我現在也好久沒直接顛勺了。現在我在閱覽室,呆得挺踏實,不想招惹其他什麼人和事兒。”

這話說得很明白,秦淮茹知道再勸也沒有意義了。

尷尬地再坐了一會兒,她起身告辭。

鄭曉寶送她到屋門口,遲疑了一下,低聲對她說:“秦姐,你跟許哥說一聲兒。好好活著就很好了,別折騰。”

這話聽在耳朵裡很不舒服,秦淮茹仰頭看了看他。

“我說真的。”鄭曉寶微笑著說,“二大爺的事兒,就夠明顯的了。”

“他那是自找的。”秦淮茹現在肯定要向著許大茂說話。

“沒錯兒。”鄭曉寶接著說,“所以,我才想讓你跟許哥說一聲兒的。”

說完,他衝她點點頭,就回屋關好了屋門。

站在院裡愣了一會兒,秦淮茹似乎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走到許大茂的屋裡,她卻看到他已經躺在床上睡了。

想著溫存一會兒,她走到床邊還是退卻了:實在是味道太大。

拉滅了電燈,她關好屋門後回了前院。

屋裡暗黑了下來,許大茂卻睜開了眼睛。

他思索良久, 咬牙暗恨:傻柱跑了,你小子跑得了嗎?趕明兒我就收拾你!

第二天一大早, 許大茂推著車子匆匆離開家門。

到了前院兒,他被秦淮茹攔了下來:“大茂,騎車帶我上班兒去。”

“你還是坐公交吧。”許大茂拒絕了,“最近警察查腳踏車帶人查得緊,被罰錢不說,反而耽誤時間。”

秦淮茹拎著布口袋,緊走幾步:“別扯了,沒事兒。”

許大茂的確不是怕警察逮,而是要趕著去廠子裡,安排整治鄭曉寶。

但這話不好直說,他只得低聲央求:“聽話,真有事兒,是跟領導商量重要的事。”

秦淮茹見他說得急切,只得作罷。

許大茂推著車子出院,跨坐在了車座上,回身和她揮手道別。

猛然想起來昨晚鄭曉寶說的話,秦淮茹趕緊走近前:“大茂,鄭曉寶說,”

“說什麼都沒用,說什麼都晚了!”許大茂不屑地說完,一擰身子,騎車走了。

秦淮茹見他志得意滿的樣子,也就不再追上去廢話了。1

到了工廠,許大茂把腳踏車放進了存車處後,邁著大步來到了糾察組辦公室。

閒坐著的組員們,見到副主任前來視察,立刻紛紛站起來打招呼問好。

想起幾個月前,許大茂很感慨。那時的他,處在人生的危急之中。好在憑藉他的精明才智,不僅擺脫了巨大的風險,更還把這份風險,完美地轉嫁到了二大爺劉海中身上,令後者立刻身敗名裂、陷入了囹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