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是?逗我玩兒呢吧?”許大茂有點起急。

“大茂,我跟你說實話。你聽大媽說得對不對?”賈張氏耐心地說, “你跟淮如結了婚,這房子怎麼住?”

聽了這話,許大茂哀嘆一聲,把舉著錢的手,放了下來。

隨後,他就笑著說:“媽哎,這事兒簡單啊。”

聽他叫得嘴甜,賈張氏心裡也很寬慰。尤其,這個兒子的手裡,還攥著五塊錢呢。

“您跟棒梗兒、小當、槐花她們住在前院兒,”許大茂一手拿著錢,一手數著手指頭分析,“我跟淮如,就湊合住在這屋裡。”

賈張氏點點頭,臉上表情淡漠:“現在孩子們都還小。以後呢?都大了呢?先別說那兩個丫頭,棒梗兒結婚怎麼也得有房吧?”

許大茂暗自咬牙:這老婆子還真不好對付!

“您還真想得遠。”他笑眯眯地說,“可是您忘了一件事兒。”

“嗯?什麼?”賈張氏疑惑地問。

“我是幹什麼的?”許大茂得意地說。

“你是大組長啊。”賈張氏不得不承認事實。

“還有呢。”許大茂再問。

“你是我兒子啊。”賈張氏說完,自己也笑了。

許大茂也跟著笑了:“嗐!我就說您糊塗吧!我是放映員啊!”

“嗯嗯。”賈張氏笑得合不攏嘴,“怎麼說?”

“棒梗兒再過幾年,就跟著我學這個技術,比什麼不強啊!”許大茂說著, 激動得輕拍了一下桌子,“有了這技術,搞物件好搞,單位也重視。別人先不說,咱肯定是先分到房的啊!”

這實在太有誘惑力了。許大茂並不是吹牛,這些都是賈張氏看在眼裡的事實——以許大茂為例。

“真的是啊!”賈張氏激動得淚水湧出眼眶, “大茂哎,找你可找對了!”

“快擦擦眼淚。”許大茂遞給她一條毛巾, “這要讓外人看到了, 還以為是我欺負您呢。”

“不能夠,大茂不是那樣兒的人。”賈張氏連聲說著, 又是擦眼淚,又是擤鼻涕。

許大茂忍住厭惡,再次舉起了拿著錢的手。

賈張氏呵呵地笑著,伸手接了過去:“大茂,你可真有本事。”

“就說您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長呼口氣,許大茂靠坐在椅子裡說,“藥片兒回頭我再想辦法找點兒,回頭兒直接給您送過去。”

“得嘞,那我先回去。”把錢塞進褲袋裡後再拍了拍,賈張氏開心地站起身。

走到門口,她猶豫一下轉身問:“大茂,你這屋裡也太冷了。要不然,晚上到我們家吃去?”

許大茂站起來,從櫥櫃裡拿出一根風乾腸:“您拿回去。熟的,切片直接吃,香著呢。”

“這話說得,這可怎麼好。”賈張氏接過來拿在手裡,笑得眼睛眯在了一起。

“我就不去您那兒了。”許大茂看著她,面無表情地說,“回頭兒,您讓淮如過來幫我看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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