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上不動聲色,心裡暗暗歡喜。

走到許大茂的身邊,閻解曠主動說:“許哥,我們做這件事,大家都是出口氣。您體諒我們一下,我們,”

擺擺手,許大茂直接說:“解曠明兒個就來糾察組,光福不合適。”

閻解曠聽了驚喜萬分,劉光福頓覺眼前發黑、身子發軟。

擔心這小子以後為他爸報仇,許大茂即便想要用他,也要儘可能地壓制住他。另外,現在的劉海中非原來的劉海中。他的兒子,的確也不太好安排在“重要”崗位上。

盯看著他,許大茂嘆口氣:“光福,你應該知道,你爸的事,不能怪我。”

沉默了一會兒,劉光福抬起頭:“許哥,那是我爸咎由自取。”

點點頭,許大茂心裡舒坦了。

見他神情歡快,閻解曠趕緊說:“許哥,這事兒,”

許大茂擺擺手,想了一下說:“你們看著辦,我不能直接參與。辦妥了,閻解曠來糾察組,劉光福去後勤處。”

糾察組肯定是跟著許大茂風光,後勤處的臨時工,肯定就是清掃、清理的工作,劉光福不是很滿意。

“就是名義上的。”許大茂耐心地說,“你爸出了這事兒,我頂著雷把你安排進來,這就不錯了。”

暗呼口氣,劉光福接受了下來。

既然已經定好,這兩人就開始著手,進行細節上的謀劃。

天氣已經越來越熱,街上人們的穿著也越來越薄。

兩人傍晚坐在街邊,眼神掃過行人、騎車人,終於由狗頭軍師閻解曠,說出來了一個好計策。

“找幾個能折騰的老同學,”他笑嘻嘻地對劉光福說,“讓他們去學校附近溜達。”

這樣的話,劉光福很容易就明白了:安排人假裝搭擱冉秋水,惹怒前來與她見面的鄭曉寶。然後,大傢伙趁亂一擁而上,狠狠地揍他一頓。

這樣,閻解曠、劉光福、許大茂三人心中的怨氣,也就算是得到了釋放。隨後,他們就會被許大茂安排進工廠。

“這計策不錯,可是,”劉光福還是有顧慮,“我們辦好了這事兒,許大茂要是反悔怎麼辦?”

的確。到那時,萬一再受點傷,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嘛!

不愧是老西兒的兒子,閻解曠不屑地說:“他要是敢這樣,咱們就直接跟他說——說好了不算,別怪咱們不客氣。”

劉光福扭頭看看他:“就這樣?還別說他肯定不怕,咱倆不被臭揍一頓就好了。”

“嘿嘿,當然啊。他現在是要人有人,要勢有勢。”閻解曠解釋著說,“咱明的弄不過,就玩兒暗的啊。”

說著,他就做出寫寫畫畫的樣子。

“嗯,明白了。”劉光福笑了,“寫密告信。”

閻解曠站起身來:“走,回家去嘍。”

兩人都很開心,結伴走回榆樹衚衕四十號院子。

快要進院了,閻解曠加快了腳步,而劉光福放慢了腳步。

沒辦法,父親劉海中是罪犯,劉光福也要自覺一點,別讓閻解曠牽連了什麼聲譽的負面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