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樹木、荒草,都已經變得蔥綠。天空中,瀰漫著細微的來自內蒙的黃沙。

找了個乾燥一些的蘆葦叢,鄭曉寶表示這裡就可以了。

還沒把漁具擺好,閻解曠就忍不住發難了。

“曉寶,其實我不想學釣魚。”他走近鄭曉寶,臉上的神色滿是不屑,雖然帶著一點慌亂。

“哦。”鄭曉寶點點頭,“那你就趕緊回去吧。”

“你是不是裝傻啊?”閻解曠的眼裡露出兇光。

鄭曉寶覺得很奇怪:“你是不是瘋了?怎麼這麼說話?”

閻解曠覺得很驚訝:這個平時不言不語的人,怎麼也不怕自己啊?

大張著嘴巴,他喝進了不少春風,也灌進肚裡不少黃沙。

“呸呸”了幾口,閻解曠很氣憤:“跟你好好說,你離我妹遠一點兒。”

原來是為他妹妹拔闖的。

鄭曉寶無奈地說:“你可能誤會了,不是我纏著你妹,恰恰相反,”

閻解曠羞憤不已:瑪的,閻家的臉,都被解娣丟盡了!

他伸手指向鄭曉寶,威脅著說:“你丫再再說一遍,就說一遍試試!”

一陣風吹來,黃沙彌漫在眼前。

眨巴了一下眼睛過後,閻解曠正要趁此發動猛攻,卻覺得自己的臉上,響起了“啪”的巨響。

立即被鄭曉寶打來的這個嘴巴趔趄了一下,閻解曠腦袋“嗡嗡”作響。

“霧草,我跟你丫拼了!”他稍有清醒後,再次瞪圓了眼睛。

“砰”的一聲,一記力道更為兇狠的耳光,打在他另一側臉上。

一下子摔倒在地,閻解曠眼前一黑。稍後,他坐起來搖晃著上半身。

眼前景物已經不能對焦,嘴裡有點發甜,他昏昏沉沉地抬手抹了一下嘴角。

鼻下、嘴角都是鮮血,閻解曠這回明白了:對面那個看起來傻愣愣的小夥子,的確沒白長了那麼個大個子。力道足,身手還利索。

蹲下來,鄭曉寶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嚇得他哆嗦了一下。

“沒事兒吧?”鄭曉寶面無表情地說,“別瞎鬧了。都不容易,好好活著比什麼不強。”

他的眼神似乎不含一點感情,但閻解曠只覺得那裡面盡是威嚴、威脅、鎮嚇。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閻解曠不自覺地連連點頭:“沒事兒,我沒事兒。”

“嗯。”鄭曉寶看了看他,站起身來。

沙塵伴隨著春風,在護城河道兩側,把樹木、荒草吹得來回搖擺。

伸手過去,鄭曉寶把閻解曠拽了起來:“這裡不適合釣魚,也不適合好好說話。你趕緊回家吧,我換個地方。”

說完,他衝閻解曠點點頭,就騎上車子走了。

順著護城河,他一直到了壩河。

找個地方停了車子,他坐在蘆葦叢中,為閻解曠兄妹的事,感到可笑、可氣、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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