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拉著婁曉娥的手:“咱倆先吃。”

“您先吃吧。”婁曉娥推讓後,再去切了點鹹菜。

再慢也要等,再慢也能吃得上。

好事多磨,餡餅烙好一大堆,也要等一等。

幾人坐在飯桌邊時,立即開始品嚐(大吃)自己的勞動果實。

吃了餡餅、喝了粥,幾人覺得很暢快。

再聊了一會兒,何雨柱起身去送婁曉娥。

“幹嘛這麼著急?”聾老太太問。

“天兒冷,又黑得早,”何雨柱大聲說,“早點兒回去吧。”

“好,你們回去吧。”聾老太太說。

“回哪兒去啊?”何雨柱笑了,“我是送她,自個兒還得回來呢。”

聾老太太不再理會,何雨柱二人走了出去。

推著車子出院,婁曉娥剛坐在後車架上,就見到許大茂匆匆從衚衕裡走回大院。

幾人都做沒看見對方,何雨柱吆喝一聲“坐穩了您吶”,使勁蹬動了車輪。

手裡拿著一大包醬鹹菜絲,許大茂剛走進秦淮茹家,賈張氏就險些掉下激動的眼淚。

“哎呦喂,這可是好東西。”她伸出雙手,準備虔誠地接過來。

“給棒梗兒買了五毛錢的,”許大茂把手一讓,“我覺得他在學校吃得未必順口兒,鹹菜也放不壞,讓他帶走吃。”

賈張氏心裡暗罵:你這王八蛋,以為我看不出來?你為了釣我兒媳婦兒,可是沒少下血本兒!

見婆婆臉上不悅,秦淮茹接過鹹菜紙包:“棒梗兒吃不了那麼多,給小當、槐花兒留點兒。”

那兩個姐妹立刻拍手,許大茂只得說:“那也行。”說著,他就看向賈梗。

兩人對視一眼,但賈梗仍未說什麼。

“這小子是大了, 不愛言語了。”許大茂自我解嘲著說。

賈張氏到底拿過來一小半鹹菜,臉上立即開心得如花綻放。深深地聞了一下,她幾乎口水都流下來了:“這味兒真地道!是六必居的?”

點點頭,許大茂隨即招呼:“棒梗兒,走吧?”

穿好棉服,戴好棉帽子,背好書包,賈梗準備停當。

捨不得孩子分別,秦淮茹摟著賈梗不放手。

“走吧,又是頭一回。”賈張氏不耐煩地說。

“走吧,你做後邊兒,棒梗兒坐前邊大梁上。”許大茂建議著說。

秦淮茹立刻拿來棉服穿好,賈張氏來不及阻攔,只好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他們三人走了出去。

出了屋門,三人都是一凜:冬天的寒夜,實在是太冷了。

推車出了院子,跨坐在車座上,許大茂讓賈梗坐在腳踏車大梁上,先緩慢地蹬動了車輪。

秦淮茹看看附近沒有熟人,就小跑兩步,躍上了後車架。

腳踏車略微晃動一下。她坐得不穩,連忙伸手抓住了許大茂腰間的棉服。

即便是隔著厚重的棉服,許大茂還是心裡美滋滋:用點兒小腦筋,這不就更近乎了嘛!

心裡有邪念,嘴上不能說。

他一邊頂風賣力騎車,一邊叮囑著賈梗:“棒梗兒,你在學校好好的,但也別害怕。我知道,那裡面的孩子都能鬧!沒關係,別怕。有事兒就跟你乾爸我說,咱能制住他們!”

一直默不作聲的賈梗聽了,心裡暗自開心:當然需要這樣的關懷與幫助。